楚九連忙轉身,顯然剛回過神來,只是不知先前在想什麼。見江風目光落到牆上的畫時,臉上頓時泛起一抹緋紅,連忙站到江風身前擋住江風的視線。暗中責怪自己想得太入神,居然把這副畫忘了。
江風收回目光,“畫得不錯,你畫的?”
楚九臉上越發滾燙,低頭輕輕嗯了一聲。
江風站到楚九先前所站的位置,從窗邊看下,可以看到整個青丘。看著青丘越發繁榮,便是楚九努力下去的動力。
楚九站至江風身後,“很抱歉,打擾了大人的行程。”
江風本要下天界講道,卻被楚九派人攔住,說是有事找他。
江風道:“所以找我有什麼事?”
楚九低聲道:“沒什麼事,就不可以找大人了嗎?”
江風轉頭看著楚九,“可以,只是若沒什麼事,你會被懲罰。”
楚九頓時慌張了起來,“怎麼樣的懲罰?”
江風道:“說出來,你就不怕了。”
楚九道:“大人這樣,我就已經很怕了。”
江風道:“那你就好好想個理由出來。”
楚九道:“我為大人釀了許多酒,已經藏了好多年了,特意請大人過來品鑑。”
江風靠在床上,“那就嚐嚐吧。”
楚九越發慌張,緊張兮兮地看著那縮成一團的被窩,彷彿裡面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
“嗯?”江風沿著楚九的目光看去,從被窩下抽出一張畫。展開一看,畫上畫的是江風與楚九,內容略有不堪,甚至還有一些不屬於畫本身的汙漬。
楚九頓時滿臉通紅,跪在床邊低頭不敢去看江風,“對不起大人,我……”
江風取出一幅畫,畫的也是他,那是還在清塵界時,輕顏所畫。江風拿著兩幅畫仔細對比,眼中頓時感慨萬千,“時間,過得如此之快。”
兩幅畫上的江風容貌未改,只是眼神卻已完全不同。輕顏畫上的江風,眼中充滿冷漠,暗藏殺機。而楚九畫上的江風,殺機已完全內斂,更多的是威嚴與深邃,這是江風在天庭常年掌權所形成的。
兩幅畫,兩段人生。
平心而論,江風更喜歡原來的自己,只用為自己考慮,只有愛恨情仇。可現在的他,即便他是為了復活故人,不是為了眾生。可他必須先為眾生,才能達成心願。僅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做到的。
江風久久不語,楚九忍不住抬頭瞄了一眼,看到另一幅畫後,頓時被那個眼神截然不同的江風所吸引,喃喃道:“原來大人從前是這個樣子。”
江風捲起畫軸抬起楚九下巴,“我還沒說怎麼處罰你呢。”
楚九眼神閃爍,“大人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江風將兩幅畫放在床上,“畫得好,便不懲罰你了,這畫也送你了,喝酒。”
地府,地藏王聽完羅酆六天的稟報,眼神越發複雜,“是我們離眾生太遠,還是我們走遠了?從來只有天庭的人加入地府,如今張衡與楊雲,也離開了。”
酆都大帝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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