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持骨棒那人又狡猾的過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唐二白是強弩之末,他愣是不敢做先吃螃蟹的人。
只能揮舞骨棒,威嚇身邊人,要身邊人先同唐二白交手。
身邊是個典型犬戎族人,膀大腰圓,虎背熊腰,活像黑熊成精。
拿著的兵器也大得離譜,那人哼哼唧唧,滿臉不情願的靠近唐二白。
唐二白一陣頭疼,如果有選擇他寧願挑選姜應飛做他的對手,他體內靈氣快要溢位來,體力卻所剩無幾。
犬戎族人不會給他比拼法術的機會,他們能做的就是仰仗著皮糙肉厚扛過第一輪法術轟炸,而後拉近距離,近身打肉搏。
唐二白長嘆口氣,往手裡吐了口唾沫,腳尖挑起一根黝黑長槍,雙手持槍,對著那人豎劈而下。
長槍破風,嗚嗚作響。
那人暗喝一聲來得好,雙手持刀,橫舉過頭頂招架。
噹啷啷一聲巨響,震懾耳膜。
唐二白往後一個趔趄,虎口痠麻,手臂震盪。
那人單膝跪地,閉緊嘴巴仍舊阻擋不住唇邊滲出血絲,不光嘴角泣血,臉上七竅同樣出現細小血蛇。
‘我要你死!’。
那人怒極,丟掉武器,張開雙臂,撲向唐二白。
唐二白心道你嘟囔你奶奶,單手提槍捅向那人心口窩,那人微微側身,讓過心臟這個致命位置,被長槍貫穿肩頭,而後依舊往前掙扎。
這一招唐二白在秦橫身上見過,早已有防備。
見那蠻子一臉猙獰的往前挪步,唐二白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好看弧度。
手腕用力甩動,長槍左右亂晃,直接把那人的屍身震得四分五裂。
鮮血瀰漫,讓木橋堪比修羅場。
唐二白見怪不怪,從剛上戰場邊打邊吐,到現在可以直視地上的殘肢斷臂,唐二白的成長速度委實恐怖了些。
觀戰的巴託鼻子差點氣歪了,從早上打到黃昏,從犬戎部族到艾薩部騎兵,但凡是能叫上名的高手都到雄關了,可就是幹不死那可惡的小子。
莫說乾死,連讓那小子受傷都不行,反而越打越生猛。
巴託策馬上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唐二白,眼神陰冷的足以凍死一頭大象。
唐二白不管不顧,甚至還能找到一具稍微完整的屍身盤腿坐下,他太需要時間來恢復體力了。
巴託胸中燃起一把無名火,恨不得把唐二白挫骨揚灰。
‘該死的蒙脫,你小子到底動不動手?’。
蒙脫正是那個扛著骨棒的壯漢,只見蒙脫搖了搖頭,直接拒絕道。
‘我與他動手生死各佔一半,你又不是首領,我犯不著為了你冒險!’。
巴託翻身下馬,無能狂怒。
‘好好好!你可真是首領看重的戰士!你害怕這小子我巴託不怕!瞪大眼睛看清楚,我是怎樣扭下這小子腦袋的’。
巴託怒火上頭,在身旁人手中搶過大刀,活動著身軀要與唐二白一戰。
詭異的是,唐二白慢悠悠起身,臉上帶著笑容,抻著脖子往巴託身後觀望。
巴託身後是蠻夷大營,唐二白為何會在生死大戰前看向蠻夷大營。
或者說他看的不是蠻夷大營,而是在蠻夷大營中燃起的火光。
等了好久的那把大火,終於燃了起來。
巴託扭頭看向身後,噹啷一聲丟掉砍刀,直覺得世界末日來臨。
因為他也看到了那把沖天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