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留急了,想了又想方才沉聲說道‘實不相瞞,我的確是知道些訊息,本來想著去黑市換些銀子,現在看來,明顯姐夫更需要!’。
譚輝睥睨著張留,心中一點也不重視,張留這樣的癟三能知道些什麼有用的訊息。
張留壓低聲音說道‘我有個朋友,在天人會館偷看一姑娘沐浴,被人當場擒獲,後來扣了他一隻眼睛’。
譚輝又要喝酒,張留身邊盡是這樣的渣滓,指著他還不如指著鐘太良回心轉意。
張留攔下譚輝,凝重問道‘姐夫就不好奇,哪個女子如此霸道?偷看洗澡就要挖了人的眼珠子’。
好像是霸道了一點!
張留自問自答道‘是三小姐的貼身丫鬟春花!昨晚我那朋友看見春花在綵衣巷現身,如果陪同鐘太平消失的有春花,那我敢保證鐘太平一定在綵衣巷裡!’。
譚輝瞬間酒醒,‘你確定?’。
張留重重點頭,這些事情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開玩笑呀!
譚輝哪裡還有吃酒的心情,胡亂用涼水洗了把臉,急匆匆趕到王府。
鐘太良在書房見了譚輝,譚輝開門見山,直言可能找到了鐘太平。
埋首在眾多檔案中的鐘太良猛然抬頭,直勾勾盯著譚輝。
譚輝有些手足無措,後知後覺自己太過孟浪,不該相信張留那小子的。
‘你所言當真?’,鐘太良沉聲發問道。
其實是沒把握的。
可現在事已至此,牙打碎了也得往肚子裡咽。
譚輝硬著頭皮回應道‘我的人在綵衣巷看到了春花!’。
‘春花!’,鐘太良起身,在書房中來回踱步,‘和那死丫頭一同消失的除了童倌外就是春花,既然能看見春花的話,想必那死丫頭就在綵衣巷中,怪不得遲遲找不到她,原來藏在了綵衣巷那片泥地裡’。
同鐘太良經常去的浮煙閣相比,說綵衣巷是泥地絲毫不為過。
‘不能打草驚蛇,帶你的人控制處綵衣巷出入口,我的人隨後就到’。
聽得鐘太良如此說,譚輝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等他走後,鐘太良叫來王宣,命他帶人奔赴綵衣巷,勢必要把鐘太平生擒,至於其他人死了也就死了。
做完這些,鐘太良仍舊不放心,和尤環奔赴裁決神殿,依靠著梁宏的關係借來光明神教的兩隊衛兵,共計二十個靈力境高手,帶著自己豢養的一眾死士,風風火火的衝向綵衣巷。
鐘太平、春花、童倌、江凌果真藏身在綵衣巷中。
他們三人能躲避過鐘太良的搜捕都因為童倌。
誰都沒想過童倌這個閹人在綵衣巷中如此吃得開,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在綵衣巷中經營著一家青樓。
這一天,鐘太平穿著長裙,端坐在房間裡看著緊閉的窗欞發呆。
江凌不懂風情,和穿女裝的鐘太平共處一室卻忙著磨刀。
不多時,春花手裡拎著食盒返回,開啟食盒,裡面是熱氣騰騰的飯菜。
江凌磨刀結束,大快朵頤。
鐘太平並沒有多少胃口。
春花遞給鐘太平一碗酸梅湯,‘小姐,近來並沒有聽到北面傳來的訊息,不知虎王此戰順利與否?’。
鐘太平長嘆口氣,虎王不回,誰能鎮壓住鐘太良,
恐怕沒有人。
‘小姐,我剛剛出去探聽到一個訊息,不知真假,據說世子殿下、啊!是鐘太良,好像要將漢中、太原兩郡割給光明神教,以此換得光明神教支援他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