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光旭騎乘快馬離開深北城,直奔郾城。
郾城有騎兵一千人,這一千騎兵就是他撈軍功的保證。
當然這一切要建立在殺狼關梁州軍真的退兵。
方才在深北城書房前半段勾心鬥角他不甚明瞭,他永遠想不明白有人會把郡守之位看得如此重要,為此竟然不惜交戰放水,甚至是獻出所屬城池。
等他走後元祥也火急火燎的奔赴婺城,他不理解他大哥的安排,為什麼要在昨晚的夜襲中給梁州軍留一絲活路,但是他讀懂了剛才他大哥的眼神,要他不計代價的追著梁州軍屁股掩殺。
最後是章通率領的幾十人斥候小隊,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探聽梁州軍虛實。
章通臉色凝重,腰懸鋼刀,身後揹負著大腿粗細,一米長的靈武火炮。
距離殺狼關尚且有一里地時,斥候小隊停了下來。
章通舉目四眺,絲毫不見梁州軍斥候的蹤跡。
‘梁州軍的探子,你們殺了?’,章通還以為是手下人動的手,故有此一問。
手下斥候搖頭回應道,‘並非我等出手,是、是、是天亮之後就沒發現梁州軍斥候的身影’。
章通愈發疑惑,他跟隨章通多年,不說是兵法大家,多少也有些耳濡目染,他看不懂梁州軍這是什麼操作?
難不成是疑兵之計?
很有可能!
‘傳令,闖入軍營一箭之地,機靈一些!’。
斥候頭子名叫大輝,聽得章通如此吩咐頓時臉上出現冷汗,不過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明知是死,也沒有拒絕。
大輝叫上身邊兩人,騎乘戰馬,疾馳而去。
轉瞬間來到軍營前的一箭之地,不等箭樓、望臺上的敵軍出手放箭,大輝三人先一步射出箭矢。
箭矢在空中呈現的完美的拋物線,而後釘在支撐箭樓的木樁上。
站在箭樓上的梁州軍兵一動不動,只留給大輝等人一個堅定果敢的背影。
有點詭異!
大輝抹乾淨臉上冷汗,轉身看向章通。
章通點頭,他倒是要看看梁州軍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大輝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衝陣,這回他順利衝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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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的一箭範圍內。
他因為過於緊張,射箭失了準頭,還是他身邊的人彎弓搭箭射中箭樓上的敵人,那人依舊一動不動,後背上扎著箭矢。
大輝看出了端倪,策馬衝鋒,直到軍營木柵欄前,抬頭仰望,不管是箭樓還是望臺上的守軍都是以稻草填充的假人,這差點把大輝鼻子氣歪咯。
合著他剛才表演了那麼多的內心戲都是對牛彈琴。
‘孃的!都是稻草人,梁州軍在搞什麼?你去把這事告知給章通將軍,我倆先進軍營瞧瞧’。
大輝對著其中一人命令道,旋即撞開木質大門,走進軍營。
軍營中豈止是一個混亂狼藉了得,入眼處盡是大火焚燒之後的焦炭,完好無損的帳篷和燒燬的帳篷堆放在一起,深入軍中還能看見梁州軍未能及時撤走的糧草輜重。
看來梁州軍真的撤退了,糧草是行軍打仗的關鍵,不到山窮水盡,走投無路誰會捨棄糧草呢!
大輝記起城主高人大人轉告章通的話,如果梁州軍營內沒有軍兵趕緊去看看灶臺有沒有拆掉,如果有,立刻放響箭。
等到大輝趕到伙房看到的只有被捨棄掉的灶臺,沒有一口鐵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