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孟府,唐二白才算是知道了什麼是大富大貴之家。
原來有錢人也會細分為真正的富貴和走狗屎運一朝富貴的山炮。
一朝富貴的山炮沒有富貴氣。
孟崇山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大富大貴之家,他這輩人是有錢人,他爹那輩子是有錢人,他爺爺那輩還是有錢人。
唯有三代富貴才能養出孟崇山身上的富貴氣,有了這種來之不易的富貴氣才能住在這樣媚而不妖的府邸當中。
古樸大氣,卓然不群。
這是唐二白對孟崇山的評價,他不明白,既然孟崇山是這樣的性格,為什麼還要宴請他們呢?
本想著來蹭飯的唐二白覺得孟崇山有些意思,行走之間,不停套話。
孟崇山人去其名,好似大山一般沉穩,待人接物不卑不亢,人情世故拿捏到位,連唐二白也挑不出什麼來。
眾人來到後院,在小院中早就擺好幾桌酒菜。
唐二白大大方方的坐在主桌,孟崇山坐在下手位相陪。
不過片刻,又有十多人走進小院,這些人都是深北城的商賈大戶,都被分到了官家商鋪,理所應當的要來感謝唐二白。
酒宴開始,眾人一起朝唐二白敬酒。
唐二白倒也豪爽,說了些商人愛聽的話,而後豪飲一杯酒。
不待其他人落座,他又自己給自己斟滿酒水,‘這杯酒,我敬諸位!我軍不是深北城的敵人,更加不是諸位的敵人,諸位想要賺錢,我不會妨礙諸位賺錢,也勞煩諸位不要在背後拆我的臺,一句話,我開心,大家都開心,我不開心,大家都不開心,幹!’。
說完,唐二白也不管別人反應,仰脖喝光杯中美酒,旋即坐下,再不碰酒杯。
見他如此,其他人也不好上前來敬酒,好在丁卯、秦橫、雷震之流能喝,酒宴氣氛倒也算高亢。
唐二白小口吃菜,吃飽又喝了兩碗魚湯,酒足飯飽方才放下碗筷湯勺,抽出手絹擦乾淨嘴角油漬,十分隨意的詢問道‘敢問孟財神今晚為何要宴請我們這些軍中匹夫?’。
孟崇山臉色如常,‘唐將軍這是什麼話?唐將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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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成的商鋪分發給我等城中商賈,我等理所應當要感謝唐將軍,再說,今晚也並非是我單獨邀請將軍,是大家的意思’。
唐二白伸手抓起酒壺,給孟崇山倒一杯酒水,笑吟吟詢問道‘孟財神猜猜看,我相不相信你?’。
孟崇山平靜與其對視,‘我問心無愧,唐將軍相信與否,與我何干!’。
好氣魄!
酒宴結束,城中商賈賓客各自散去,孟崇山親自邀請唐二白去往側院欣賞花戲。
花戲是九州戲曲的一種,類似於雜耍和唱戲的融合。
聽聞花戲秦橫、丁卯、雷震三個棒槌立馬沒了心思,他們還想著要是類似於浮煙閣紫苑的專案可以考慮一下,誰想得這個孟崇山如此不懂事,良辰美景,月黑風高,看花戲?
腦子被驢踢了吧!
陳留地也是興趣闌珊,他心中沒想著紫苑花魁,他現在只想睡覺,困啊!
相較於他們四個,唐二白還是很感興趣的,甚至他覺得今天的酒宴才剛剛開始。
孟崇山在前帶路,唐二白幾人跟在後面。
幾人來到側院,側院正在搭建戲臺。
唐二白等人端坐在戲臺前的座位上,孟府婢女送來香茗,奴僕在座位四周擺放火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