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真是越老越糊塗,我也不和大哥廢話,大哥只需要告訴我,究竟是誰要大哥刺殺的唐將軍,是太守陶閒北還是寒葉門,亦或是世子的人?’。
孟崇山脖子一挺,‘沒有別人,只有我!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人謀劃,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孟回咂了咂嘴,‘大哥!何苦來哉,戲園子的人已經全部招認,他們說他們是拿錢辦事的殺手,跟著一個不知道名姓的人來深北城潛伏,為的是去往殺狼關前的軍營刺殺唐將軍,沒想到梁州軍破城如此之快,那人和你商議,決定將計就計,所以才將刺殺定在今晚,那人是誰,到底是誰的人?’。
孟崇山仍舊嘴硬,‘你不忠不義,不要拉著我被人戳脊梁骨!’。
孟回被孟崇山氣笑了,‘哈!好啊!你忠孝仁義,樣樣都保住了,老孟家都快被你玩的絕後了,當年你我在祖宗排位前發誓要互相幫襯,你兒孫滿堂,我保一個接手孟家足夠,今晚你我就把話說開,要麼你告訴我那人是誰,要麼我一刀一個砍了你的家眷,看你是夠忠義?還是我夠心狠?’。
孟崇山一掌拍在桌子上,‘混賬!他們、他們體內同樣留著孟家的血,你怎麼忍心?’。
孟回真的生氣了,‘大哥瞪大眼睛看我忍不忍心,丁將軍!’。
丁卯冷漠轉身,推開大門,做勢去捉拿孟崇
山家眷。
‘住手!’,僅僅兩個字,就好似用盡孟崇山全身力氣,‘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呀!’。
孟回直視著孟崇山臉上表情,他只能看出來悲哀和絕望,‘我信你,大哥!今後孟家家主的身份交給我,你看我如何振興門楣!’,說完孟回扭身離開房間。
丁卯跟著孟回走出房間,追問道‘接下來去哪?’。
孟迴心中早有計劃,他知道他大哥根本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他來這鬧這麼一出就是告訴丁卯,確實有這麼一個人,有這麼一個不知道身份的人牽線搭橋。
而且他心中瞭然,他查不出那個人的身份,也許殺手知道,也許殺手不知道,也許殺手裝作不知道,更有可能殺手栽贓孟崇山,說一切都是孟崇山指使的。
到了那時,真就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為了避免最壞的情況,戲園子殺手不能留,請來殺手的管家也不能留,知情的人都被他滅口,接下來他只需要儘可能的還原出一個合理的真相給唐二白就可以。
是的,他要栽贓嫁禍給別人。
栽贓也需要智慧。
首先不能把屎盆子叩在陶閒北腦袋上,陶閒北對唐二白還有用,他不能死。
對此,孟迴心中已經有了清晰的計劃,剛剛在側院吃飯之時,就是他爭取出來的時間,他的人已經在這個時間裡做好了他需要的一切。
接下來,孟回只需要帶著丁卯走個過場就行。
丁卯故意裝出凝重神色,‘去管家屋子看看,希望會留下一些證據!’。
管家的房間很乾淨,孟回、丁卯兩人在房間內仔細尋找,恨不得掘地三尺,良久,一無所獲。
孟回急了,為了能夠增加可信度,他把栽贓別人的證據放在了灶臺裡,他一直沒查灶臺,就是想著丁卯能夠找出來。
誰知道丁卯看也不看灶臺。
現在氣氛有些尷尬,丁卯以為沒有證據,但是孟回知道這屋裡一定有證據,而且證據就在灶臺中。
他要怎麼不留痕跡的提醒丁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