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所有人都放下心來的時候,意外又來了!
鬼頭眼看就要被打擊得消散無形,但那具一直被我們當作是被搞定了的女鬼身體忽然從地上一躍飛起,徑直的衝向那還在專注於對付鬼頭的男人。
“小心!”,情急之下,我也只來得及大喊一聲,可還是晚了。
那具無頭鬼身一下子撞在男人胸腹間的位置上,這一下看得我都嚇了一跳,看起來撞得是真的狠。於是他便仰身倒下,被迫鬆開了手,一直被黃光鎮壓的鬼頭趁著他手上的鏡子脫落之際,飛快的結合上自己的身體,臨著遁走之際還不忘狠狠的踢了一腳那倒在地上的男人。
女鬼遁走,消失得無影無蹤,但由於接連被嚇,誰都不敢確定女鬼會不會去而復返,於是誰都沒有動。但哥們卻覺得,剛才那面神奇的鏡子應該已經重傷了她,不然她也不會急著逃走。
我拍拍泰青的肩頭,然後拉著許靈玉,示意她們一起過去看看那邊那個神秘的男人。
許靈玉似乎顯得挺害怕,“先別過去吧,咱們都不知道那人是好是壞,萬一他......”
泰青搖搖頭說道:“我看他不像是壞人,否則剛才他為什麼要對付那隻鬼,還被鬼給打成那樣?”
他說完朝那男人努努嘴,我們看過去,那人還躺在地上捂著胸口不斷上下揉搓,看起來像是一時間沒順過氣來。
我說泰青你這就有點武斷了,你都沒看見他長什麼樣,還敢說看他長得不像壞人,這小子一聽立馬就要跟我翹辮子。我壓壓手,轉而跟身後那些學生說:“怎麼樣,趁著現在暫時安全了,大家一起出去吧?”
本來我還有一肚子疑問想好好問一問他們,包括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又是怎麼遇上這隻兇狠的女鬼,以及我最在意的孔定州這小子怎麼也在這兒這些事。但想到他們剛剛經歷過生死考驗,又看著自己同學被女鬼殺死,現在最需要的是安全的帶著他們出去,讓他們好好休息。
孔定州似乎還沒意識到我已經發現了他,使勁的往人群后面擠,並且時不時的朝我這裡偷瞄一眼,他的這些舉動,越發的加重了我對他某些懷疑。
但現在我沒有什麼確實的證據去證明我的猜測,也不好發作。
那些學生聽到哥們的話,卻都沒有回應,而是依然縮在牆角抱團,甚至還有人罵了起來。
“白痴!要送死你自己去,別拉上大家!”
“對啊對啊,萬一那隻鬼沒跑,而是在大樓裡躲著,我們一出去就會被她殺死的!”
“我現在有點懷疑這混蛋不安好心,想害死大家!大家千萬別聽他的,我們還是在這裡等待救援吧!”
我一聽,靠,我怎麼就變成你們口中的白痴混蛋了?
不過也沒跟他們置氣,也許他們受到過多的刺激,思想一下子變得有點偏激了。
“那行,我們準備出去了,要跟我們走的就一起吧,要留下的我們也不攔著。但是那個斷了腿的兄弟,我覺得還是跟我們一起出去的好,不然時間拖久了我怕他會有生命危險。”
我說完這句話,那些學生又是一陣議論,仍然沒有人願意走。
於是我不再等,跟泰青一起將那個已經昏迷了的男生扶起來,架著他帶上許靈玉就往門口走。
到那個男人身邊,見他已經慢慢緩過氣來,由於我倆架著傷者,許靈玉就上前跟那男人打了個招呼。
從他口中我們得知,這男人叫陳道豐,經營著一家“道家古文化店”,售賣一些辟邪物品之類的,這次是受人所託來學校除鬼的,沒想到鬼沒除掉還給對方跑了,讓他覺得有些丟臉。
我心想這人該不會就是老媽說的幫手,那位高人吧?
我們說您能制住那隻鬼並把她打跑,在我們看來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存在了,再說您不來的話我們這些人的小命估計都要丟在這兒。
談話間有兩個女生跑了過來,顫顫巍巍的說還是要跟她們學姐,跟我們一起走,許靈玉於是拉起她倆的小手,扶起陳道豐,她們四個在前面開路,我和泰青在後面跟著。
臨走時,陳道豐還在那些留下的學生中每人給了一道黃符,說是萬一女鬼去而復返,這道符能保命,這可把那些傢伙樂壞了,一個個如獲至寶般緊緊攥在手裡,生怕被別人搶走了一樣。
我心裡嘆口氣,與其留在這裡守著那張黃符,還不如跟著這位捉鬼大師更安全一點,不過既然他們做出了選擇,我也不好說什麼。
我問了泰青現在的時間,泰青撩起袖子看了下,說現在是11點20多了。我想了想從我們進來到現在,竟然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外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想到這兒,剛要泰青打個電話出去,我眼角餘光似乎在右手邊的玻璃上看到了些什麼奇怪的東西,撇過頭一看,居然是一張黑白參半的死人臉!
那張死人臉感受到了我的視線,竟然咧開嘴笑了起來!
然後,窗子一瞬間碎成了玻璃渣,死人臉原來是一具死屍,竟然憑空從五樓窗子進到了裡面。
這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很大,死屍剛落地,幾乎就在同時,所有人都發現這裡多出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