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頭,求證似的對著泰青他倆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後者無奈的搖搖頭,答案顯而易見。
我說怪不得咱幾個明明用了隱身術,這老頭卻會像看到真人一樣看著我們,估計是剛才跑動的時候,他們沒注意就把赤壺吞掉了。這隱身術雖然強,外敵沒有破解之法,但只有唸咒後一直含在嘴巴里才能生效,吞掉或者吐掉,隱身術就自然而然的解開了......
我趁著那老人和他們幾個一起進門的功夫,趕緊把口中的赤壺吐在手心上,剛要丟掉卻被鬼丫頭喝止,說是這玩意兒還能留著二次利用。
泰青和唐可韻還好,一人留著一顆赤壺,關鍵時候還能救命。而我的兩顆,其中一顆給了小鈺,好在這顆的效用應該還剩下一點,再遇到大的麻煩和危險的時候,還能再利用一下。
我奇怪的問她,這東西不是說吐掉就沒用了嗎,她卻讓我放寬心,說是她的靈念還在上面沒有消散,只要再施個凝靈咒,用靈念把赤壺包裹起來,完全的和外界隔離,就可以保留它剩餘的效力!
我點點頭,這東西,現在有總比沒有好,尤其是見識到了鬣貅的恐怖之後,哥們意識到這東西比起餮童的恐怖之處就在於,它是比人更嗜血殘暴的野獸,而且身上還聚集著詭異的邪性和妖煞之氣,說實在的,我真沒多少底氣和它作對......
老人抱著小鈺,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特意囑咐我回去把大門銷上。
“那小娃子,你去把門銷上,待會兒直接來堂屋找我們吧。”
泰青和唐可韻看著我,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和我一起行動,也似乎是在等著我的態度。
“好!”
哥們這回答,中氣十足,給足了對方信任感,連小鈺都從她爺爺懷裡探出頭來給了我一個燦爛暖心的笑容。
*這老爺子有點手段,把這家門的風水佈置的井井有條的,生氣強而不斷,尋常邪祟根本不敢來自討沒趣。*,鬼丫頭和我侃侃而談起來。
“可是你說過風水風水,這有風也必須要有水才行啊,他家門前屋後又沒有水......”,現在眼下就我一個人,自然敢放開聲和她對話。
*嘖,真笨,這風水中的水並不一定要你眼睛看到的才算,如果這風水真要實實際際的才算數,那就太拘泥於形式和表面功夫了。再說了,喏,你看那邊,井中之水也是活水,自然也能利用來進行風水佈置,這其中的學問可大著呢。*
我看不出這地方的風水門道,卻能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安心感,不知道真是這風水局的效用,還是鬼丫頭的話讓我感到心安。
折返回去,卻發現堂屋門緊閉,天色暗了下來卻不見屋裡點燈,我心裡生出點侷促不安,上前去推了推門,又試著拉了拉門,發現都無動於衷,這才放聲喊話。
“小米!唐可韻!小米!小鈺!你們在嗎?!”
梆梆梆——
“開門啊!你們在裡面嗎!!”,我有點著急了,感覺自己太容易就相信了那老頭,真不該讓泰青她倆自己跟著那老頭去,甚至於現在,我都開始懷疑小鈺那丫頭的身份和目的了。
*別吵!有情況!*
“廢話!”,哥們情急之下罵了鬼丫頭一句,也是真的為泰青他倆的安危著急,估計她也知道這點,所以並沒有跟我計較。
驀的,我感覺腰桿上一涼,然後條件反射的顫抖了一下身子。
“別動,不然刀了你!”,這聲音聽上去很冰冷,甚至還帶著憤怒。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在羅奶奶家裡的三才協會的人,沒想到這些傢伙這麼快就跟了上來......
“你個狗日的害死了老四,要不是二哥攔著,我他媽早就一刀宰了你!”,這混蛋出口成髒,哥們本來就對三才協會的人心存厭惡,再加上泰青和唐可韻下落不明,這窩著的火一下子就沒忍住:“去你大爺的!你們這些敗類就會玩這些陰的,還在老子面前裝什麼兄弟情深?!他死了也是活該!總算為這世間減少了一個禍害!”
“操!”
哥們後背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腳,一個踉蹌直接撞在了堂屋門上,偏偏這屋門又異常的結實,差點把我腦袋都撞昏了。
這還沒緩過勁來,又被那耍陰招的漢子提溜著後衣領拎了起來,一把又把我甩到了院子裡,肩膀上的舊傷一下子發作起來,差點兒要了哥們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