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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空出世 第五十章 生死有命不瞞天

這麼一想倒還真有點可能,那姓陶的女人在劉老太這裡吃了癟,保不齊會轉過頭來向別的村民發難,以他們一貫殘忍的行事風格,這劉恩寶恐怕凶多吉少......

劉老太看出了我的擔憂,先是寬慰我說別看他楊鴻飛脾氣古怪,可手裡那是有真本事的,他去了該沒什麼大問題。

我不置可否,對於楊鴻飛這個人,我印象不怎麼好,別的不說,單拿昨晚他往死裡坑我這件事,哥們打心眼兒裡就和這號人劃開了界限,要不是耐不住泰青倆人苦口婆心的勸說,我都不會在他家裡再多待上一天!

劉老太我倆這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忽然院門被推開,泰青火急火燎的就衝了進來。

“阿飛!又有人被長毛怪咬死了!”

我一驚,長毛怪?說的是鬣貅吧!可是這傢伙不是已經被劉老太放出的黃皮子殺死了嗎?屍骨無存吶!

忽然我腦子裡閃過一個想法,誰說這鬣貅只能有一個呢,耗子都還分公母呢,何況這種修出了些道行的角色。雖然土話喊得挺好聽的,叫什麼裘仙,但實質上還是屬於精怪一類。好比如民間的黃大仙,就是成了氣候的黃鼠狼精,白仙,就是刺蝟成精,這些都遵循著天地自然之道,別陰陽、分公母。

這麼一想,鬣貅這玩意兒不管有多少就都不奇怪了。

“是劉恩寶?”

泰青聽見我問他,臉上很是驚訝,他卻不知道在他之前就有人來過,並且已經大致說了是誰出了事情。

我皺皺眉,問他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就這麼放心把自己媳婦兒留在那裡?他擺擺手,說她跟小鈺趕著羊就在後面呢,他步子大走得快,便先回來喊我,準備大傢伙一塊兒去劉恩寶家看看。

我看了眼劉老太,後者明白了我的擔憂,點點頭說自己還有自保之力,同時也希望我們去現場看一下,到底是不是裘仙在作怪。

說實話我挺沒底氣的,沒了鬼丫頭這堅實的後盾,我還真不敢帶著泰青他們輕易涉險,不過劉老太既然說楊鴻飛這老傢伙有點本事,不如壯著膽子去看看。反正對於黃風村來說,我們幾個就是外人,總不至於將我們牽扯進去。

等做好決定,小鈺和唐可韻正好進門,也已經把羊趕進了羊圈,就沒再多說什麼,大家一起朝著事發地過去。

人命關天,一路上零星的幾個老人看方向也都是往劉恩寶家趕,田間地頭甚至都看不到一個勞作的人。

走動間我無意看了眼黃風村四周的地勢,昨天來的時候沒仔細看,又受到狗的驚嚇,現在才注意到這村子地理位置是處在三座山包圍出來的一個“Y”字型地段中,或者換句話說,村子是以“Y”字型的方式坐落於三座大山之間的。

我是怎麼看出來的呢,剛才經過初制所的時候,我驚奇的發現初制所這個位置分別向三個方向延伸出去了三條主路。一條就是我們進村的大路,最為寬敞平坦,另外兩條向著東北、西北方向過去,爬過兩座山的山腰位置後,又向下抱著另外一座山而去。三條主路兩側,就是自由分佈的民房,劉恩寶的家,就在初制所西北方向望過去的山下。

我心頭忽然閃過一種奇妙的聯想,黃風村這三座山和登星村李大媽、宋大嬸以及爺爺我們家三戶人都是成“品”字型的坐落方式。而多年前跟隨外公上長白山的那些人,都分散在兩個村子生活,開枝散葉,難道這黃風村也像登星村一樣,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驚天秘密?

想得深了,越發覺得我這趟回老家來碰見的種種事件,都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定數,為什麼我不回來之前村子裡都是風平浪靜的,可我一回村,偏偏就爆發了一連串的怪事?

鬼丫頭說我的命格已經被改變,也就是我的人生軌跡已經改變,至於這軌跡偏向何處、能行幾時,就非人力所能知了。

跟著他們不緊不慢的走著,想得也就遠了些,等回過神來時,視線內已經出現了大片人群。“那裡就是劉二叔家!”,小鈺丫頭指著人群包圍中露出的屋頂瓦片,焦急地說道。

我們還沒過去,眼瞅見從初制所的方向過來,一路揚起一片塵土,明顯是一輛車開了過來,不用說,肯定是鎮上派出所的警車。

警車趕在我們幾個之前停在人群外,一連下來了四個人,其中一個沒有穿制服,估計是法醫之類的職業。四人專業的分散開群眾,並迅速地拉起警戒線,一邊通知大家儘量不要圍觀和入內,以免破壞現場,一邊又喊來村委會的人和村長,讓他們配合著將報案人和目擊者找來進行調查。

我們幾個被隔離在最外圍,看不見現場,更不知道案件偵破進行到哪一步了,只能向前面的人探探訊息。

好在泰青我倆方言味道純正,儘管別人看我們臉生,可看見我們跟楊鴻飛孫女是一塊兒的,也沒多問什麼,還把事情大致經過給我們講了一遍。

早上村裡有人來找劉恩寶買雞,喊了半天門卻沒人答應,那人知道他劉恩寶不是個賴床的懶漢,這個點天剛剛亮,也不大可能就去地裡幹活。就猜著他是不是生了病之類的,這劉恩寶孤家寡人的,可別因為生病沒人照料就翹腳(黃風村這裡的土話是死了的意思)了,於是就直截了當的入了劉恩寶家院子,再喊還是沒反應的情況下,那人推門進去,才發現一個人形物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下則是一灘暗紅色的液體......

這景象可把那人嚇得夠嗆,哆哆嗦嗦的就跑回去村裡喊了支書和村長來看,當然,也喊了不少人來壯膽子。

他們進屋檢視時,劉恩寶早就死透了,胸口上破了一個大洞,內臟被掏空,臉上的神情極度痛苦驚恐,扭曲得不成人樣。支書當機立斷報了警,和村長一商量,決定先不動屋裡的任何東西,把所有人撤出去後,等著警察來處理。

“唉,這劉恩寶也是命苦,跑了老婆孩子不說,現在又死於非命......哎哎,你說咱們這兒近段時間雞犬不寧,現在又死了人,是不也是害了什麼瘟神?”

一個鬍渣稀疏,留著短寸的漢子跟他邊上的爺們兒侃著白話,言語間流露出了一種擔憂害怕的感覺來。

不過在人群中尋找了半天,我卻沒發現楊老頭的蹤影,不禁為此感到奇怪,這傢伙不是在我之前就出門了嗎?

由於劉恩寶是獨人,沒有可通知的家人和親屬,所以他的死因及身後事由民警對村長和支書進行通知,也由後者來進行資料和事務的辦理。

不用說,這麼恐怖的現場,已經排除了自殺的可能,但是若要進一步確定死因及兇手,還需要將屍體運回去解剖和化驗,於是在村民惶惶不安的情緒中,法醫和民警同志一起收拾了屍體並採集了現場的血液和殘碎的人體組織,一起運上了後到的救護車上。

我很奇怪,泰青怎麼就知道這事是鬣貅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