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傾不在府中,宮中來宣旨的侍從自然只能和裴青染交代。
“……這是陛下賜下的兩位侍君,一位王侍君還有一位胡侍君,都是清白人家的哥兒,正君可以看看如何安置。”侍從恭敬的笑道。
裴青染也維持著笑臉,看了看旁邊兩位蒙著粉色蓋頭的侍君,心裡是翻江倒海的難受……
“陛下旨意,青染自然照做,只是現下殿下並不在,青染實在不好隨意安排……”裴青染勉強笑著解釋道。
宮侍一笑,不在意的樣子:“這點正君請放心,陛下下旨之前是告知了墨王殿下的,所以就是殿下今日不在也無事,反正回來了就知道了……”
裴青染沒有法子,眼看著宮侍離開,把兩個侍君留了下來。
主僕幾人在院門口站了幾瞬,裴青染閉著眼睛握著拳,心裡有難言的傷痛。
宮侍肯定不會撒謊,所以,殿下是知道聖上賜下侍君的事情了……但是她絲毫沒有和自己透露。
雨露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出,他就是愚笨,也能看出此刻裴青染心情不好,但是旁邊還站著那兩人嘞!
“正君,他們……”
裴青染望著那兩個恭敬站著的侍君,微昂著頭,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
“派人收拾兩個院子出來,安排兩位侍君住下吧!餘下的事情,等到晚上殿下回來,我與她商議之後再說,派兩個侍從給兩位侍君使喚。”裴青染淡淡的吩咐道。
話說完後,裴青染不再看那兩人一眼,快步的走向自己的院子,腳步迅速,不想讓自己在眾人面前丟臉。
羽墨傾一直派人留意府裡的狀況,要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要及時向她彙報,宮裡來人這事,心腹自然馬上前去彙報了。
羽墨傾一直在南風館待著,其實是秘密培養離歌,心腹前來彙報後,她立馬就想到了裴青染。
“正君怎麼樣?有什麼反應?”
侍從想了想:“奴看得不真切,但是和宮侍說話的時候,正君是帶著笑容的,宮侍走後,正君派人收拾了院子給兩位侍君,然後就自己回去了,倒是沒有和兩位侍君說話。”
羽墨傾一聽,心裡頓時自嘲,也是,他也不在乎自己,所以她就是再納幾個侍君,他也不會生氣。
“知道了。”羽墨傾冷漠的說道。
想了想,羽墨傾還是有些不放心,哪怕那人不在意,自己也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受到委屈。
“回去,明日再來。”羽墨傾對著侍從道。
離歌就隔著屏風,看見羽墨傾要離開,頓時起身出來。
“殿下要回去了嗎?那我……”離歌問道。
羽墨傾點頭:“府裡有事,你繼續跟著先生學吧,累了就休息,我明日再來。”
離歌的耳朵還沒有好,羽墨傾說話後,是旁邊的手語先生比劃著,轉達羽墨傾的意思給離歌。
離歌點頭:“那殿下路上注意安全,我,我等著您。”
羽墨傾點點頭,轉身便走了,留下離歌望著她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
……
羽墨傾提前回來,雨露立馬告訴了裴青染,裴青染臉上喜色剛浮現,又立馬消失。
府裡已經不再只是他一人了,所以殿下今日早歸,是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