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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送藥材

“早睡死了聽不著。”

白寡婦臉上一僵,直到瞧見他手裡提著的棉花,面色才緩和下來,將針線笸籮擱在櫃裡。

“你瞧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那男人擱下東西便跟見了肉的瘋狗一樣撲了上去,剩下的便是看了會長針眼的事,現場直播讓小棠大受震驚。

這種事兒她只同他做過一次,竟不知……還有這種操作。

此時此刻的她有些混亂,是繼續觀摩少兒不宜,還是趕緊回家睡覺?

猶豫的片刻,讓她更為震驚的事情出現了,又來一個人?方才那人前腳剛走,竟又來一個,摸上炕直奔主題,白寡婦不停地推搡他。

“你要不怕將小雜種叫醒,你就再大點聲?”

白寡婦半推半就,等人走了,氣咻咻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起身裹著被子,整理著棉花往棉衣裡續,縫了大半天,她越過櫃子在兒子身上比劃了一下,才滿意地回到自己那邊繼續縫。

緊接著又來一人,一腳就將白寡婦插好的門踹開了,白寡婦見那人兩手空空一腳將他踹在地上,直到那人晃了晃手裡的一串銅錢,才如願爬上床。

沈小棠被這混亂的關係搞得有些暈,就瞧見另一邊的白林榮醒了,不哭不鬧,睜著大眼睛呼扇呼扇地盯著天花板看。

曾幾何時的一些記憶湧上心頭。

當年她進京尋夫失敗,孩子亡故,隨軍打仗,幾經輾轉曾回過村子一次,那時二十三四的他孑然一身,她問他為何不成婚。

他苦笑著說,看多了男歡女愛,他覺得那檔子事骯髒噁心,無法同人成親。

她聽人說過,白寡婦在他八九歲時,生活過的越發不如意,便掛起破鞋弄了個暗窯,想來她房窄屋小,在他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吧。

她心中煩亂,覺得這麼守下去也沒結果,一出屋就瞧見三叔推開了院門。

……

“醒醒,快醒醒。”

一宿沒怎麼睡好的小棠被安姜喚醒了,她揉著眼睛:“怎麼了?”

“我哥今個去做工,從房頂上摔下來傷了腳。我沒錢請大夫,小棠你幫我看看吧。”

她利索地從被窩裡爬起來,往安家去,瞧了瞧安邦腳踝的腫脹情況,又按了按骨頭的位置。

“怎麼傷得這麼厲害?”要是斷了骨她能幫著接,傷在筋她也治不了,“這樣吧,你們跟我坐牛車去涼州,我認識一個大夫,要是他也治不了,那就沒法了。”

安邦連忙推辭:“不用,就是崴了腳,養上幾天就好了。”

“你不要小瞧這傷,當初我乾爹不也是崴了腳,後來跛成那樣。那腳是一點力都吃不了,連農活都做不成,難不成你要像他一樣跛一輩子?”

安姜一聽這麼嚴重,急得掉眼淚:“哥,你快去看看吧。”

安邦不答應,他哪有錢支付藥費,就算是殘了他也只能認了。

小棠看出他的難處,尋思著自己身邊還缺個能幹活的青壯勞力,不如。

“你一天給人做工能賺多少錢啊?”

“二十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