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將自己虎口搶豬的事跟孃親說了,雖然結結實實的捱了兩雞毛撣子的打,不過孃親也給她出了主意。
“紅姐,姐夫小棠運氣忒好了,下山時撿了頭受傷的山豬,弄不回來了,趕緊去取吧。”
晴娘是個實誠人,將李大嘴和張翠紅騙得信以為真,真以為天上有這等掉餡餅的好事,趕緊上山抬豬,怕人手不夠,還喊了安邦過來。
等到了地,那野豬都放在板車上了,瞧這個頭屬實不小。
眾人美滋滋地將野豬推回了院子。
這野豬過了明路,眼見日頭偏西,今天來不及處理,幾人相約明日一早殺豬。
安邦年輕力壯幹活也利索,還有張翠紅和李大嘴打下手,忙乎了半上午的功夫,將那豬褪洗得乾乾淨淨,皮上一根雜毛都沒有。
沈小棠別提多滿意,這豬皮洗得乾淨熬了皮燉做灌湯包那還叫一個好吃。
晴娘挺著個大肚子在一旁瞧著,心裡也別提多高興了。
安邦拎了拎手裡的桿秤:“二嫂,我過了下秤,單是頭蹄下水就有五十斤,估摸這豬得有三百斤重呢。”
“別管那些了,趕緊燴上一盆殺豬菜,咱沾沾喜氣。”張翠紅切了一大塊槽頭肉給小棠。
小棠端著盆去接,差點沒讓那分量壓了個馬趴,還是安姜搭了把手將盆端著。
“你這傷還沒好利索,也敢拿著重物?”
安姜緊走了幾步將盆擱在灶臺上,回頭活動了兩下胳膊:“你瞧,我這不是沒事嗎?”
小棠瞥了她一眼:“在拽開了有你疼的。”
安姜笑了幾聲,洗了手來幫廚打下手。
小棠從酸菜缸裡撈了兩顆酸白菜,將豬肉切成一指寬的肉片,這麼厚地吃起來才解饞,開啟櫥櫃翻找蔥薑蒜,發現家裡的蔥吃完了。
她擱下手頭的活計,回裡屋打算去空間拿一些,一進空間就被這兜頭澆下的雨水淋懵了。
廊下還曬著果脯和藥材,她不管不顧地衝入雨中,將東西收回屋。
雨水被風一吹打在廊下長廊上,無一倖免她曬得藥材和果脯都泡在了水裡。
她進屋將西窗和後窗關上,就瞧見後院移回來的果樹在風雨中搖曳,果子落了一地。
院裡栽的野蔥和野蒜也難抵風雨的勢頭,都趴在了地上,她冒著雨搭一個棚子,剛搭起就被風吹倒了。
她只好拿了幾個筐將蔥苗扣住,上面壓上石頭,雖然不減雨勢,但多少能遮擋一些。
等她跑回屋,整個人跟從河裡撈起來的,水都不是往下滴,而是一道一道往下淌的。
這是什麼情況啊?空間一年四季豔陽高照,從未下過雨,今個怎麼一反常態下起了雨?
她攥著一把蔥回了家,將溼答答的棉襖脫下,晴娘被她這落湯雞的樣子嚇了一跳,忙拿帕子給她擦。
“娘,你的空間裡下過雨嗎?”
“沒有。啊?那裡面下雨了嗎?”
見娘這般吃驚,估計是聞所未聞,怎麼她的突然就這樣了?
小棠上床將被子裹上暖身子:“下可大了,我方才瞧著那屋子下面懸空的木板都淹了,照個雨勢下去,房子都得沖塌了。”
娘倆泛起愁來,這可怎麼整啊?好端端的突然降了一場天災,難道是上天的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