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宗澤不悅道:“瞎看什麼?也不怕長針眼。”
沈小棠:“……”
“少爺,翠兒死了。”
馬文才慌亂地將褲子提好,兩個侍從見狀趕緊垂下頭,裝作沒看見。
馬文才眯起眼睛來,怨毒道:“死了?那就找個活的來,還用特意來告訴我嗎?在此之前,將屋子給我搜一遍,屋裡還有別人。”
侍從看著他手裡的麻袋,大驚失色,趕緊在屋裡翻找可疑人士。三間屋子翻了個遍,櫃子裡、床底下、房樑上全都看了一遍,哪裡有人。
就連窗戶都是從裡拴著的,不會有人不開窗就能逃走的,而且他們一直守在院門口,沒見什麼人進來。
兩個人面面相覷,看向院中抄起鞭子抽打院中的稻草人的少爺,那股強烈的怒意,三米開外都能感受得到,一無所獲的結果。根本無法向盛怒中的少爺交差。
“這可怎麼辦啊,少爺這性子越來越反覆無常了,過年前人還不這樣的,這半年越發聽不進人說話了。”
另一個侍從也心有餘悸,說話嘴都在打著顫:“你剛才瞧見了沒有,少爺這次是真的不行了。”
那人急得捂上了他的嘴:“你不要命了,也敢說這種話,要讓少爺聽見了,你還有沒有活路了。”
其實這事已經不新鮮了,闔府上下都知道少爺傷了根本,無異於宮裡的太監,各種大夫都瞧過了,一點辦法都沒有。
“都怪那個沈楊,要不是他,少爺也不會……”
沈小棠和韓宗澤交換了一個眼神,難不成馬文才變太監是沈楊給的致命一擊。
“這兔崽子也是命大,馬叔的人失敗了,聽說那小子還有一口氣,若是死了,興許還能讓少爺高興高興。”
兩個人發愁地看著憑空多出來的麻袋:“這可怎麼辦啊?到底是那個龜孫套的少爺,這不是要咱兄弟倆的命嗎。”
“趕緊吧,拖下去,咱倆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其中一人靈機一動將窗戶的插銷扒了一個,然後推開個小縫隙,“你給我一拳,再踹我一腳。”
那人捱了打還罵他:“用點力啊,你沒吃飯啊。”
侍從轉了轉手腕給他狠狠來了一拳,不僅砸輕了顴骨,失去準頭的手打再鼻樑上,直接給他鼻血都砸了出來,身上的衣裳上也有個泥腳印。
他拿起凳子一凳子將另一個人掄暈過去,將鞋底印踩在窗框上,將床下的帳子撩起來放在穿身上,找了些雜物倒了上去,偽造出一腳被踹飛的錯覺。
沈小棠被他這行動都看懵了:“這人真行啊,你說我要是將這窗戶給關上怎麼樣?”
韓宗澤抬手阻攔了她,大家都是為了活命,沒必要將事情做得這麼絕,這些人對自己尚且能下這麼狠的手,可見馬文才在他們心中的可怕程度。
馬文才怒氣剛消,卻不見侍從帶著他想要的結果從屋中出來,他生氣的進了屋,就瞧見板凳下面砸暈了一人。
另一個也慘兮兮的,見他進來,微微睜開眼睛,顫巍巍地指向窗戶處,他順勢看去,見窗戶開著,他向窗外看去,哪裡還有人的蹤影。
他氣得捶著窗框:“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