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的路程,我只是不停的抽著煙,而諸葛天機則是發著呆。
車子最終停在了軍綠色的大營門口,此時大門外有超過一百名士兵手持鋼槍把守,而看到我們的到來,幾名身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剛開啟車門,我足足兩盒煙的煙霧被壓抑的太久,似乎是找到了突破口,一窩蜂的隨著人闖了出來。
“諸葛老弟,你們這車上是著火了?”
而諸葛天機並未理睬這句話,只是喊上東張西望的我象徵性的跟他們握了握手,寒暄了幾句之後便又上了車。
“那幾個人就是以前的天南市高階官員,現在政府派遣了人手接替了他們對權利的把握,他們現在就是負責收容所的官員,你要去看看他們的治下嗎”
我點了點頭,隨即一路向西,行駛出軍營的西大門後,不足十公里,我看到鐵絲網圍成的簡易大門。
而隨行的官員們此時也下車小跑了過來。
我好奇地問道:
“怎麼政府官員這麼狗腿子了”
“有求於人唄”
說罷我們便抬腿走了進去,只見到處躺著衣衫襤褸的人,甚至有些男女在大庭廣眾之下便脫了衣服開始苟合,易子而食,這個在古代爆發天災才會出現的變態現象,此時竟然已經少了很多,看著地上的小孩屍骨,我想,恐怕已經把小孩都快吃完了。
不由得一陣心痛,比起政府的收容所,恐怕天星已經是積德行善了,我皺著眉頭問道:
“為什麼會這樣,國家不是有儲備糧食嗎?為什麼不拿出來?”
“你覺得從哪裡拿不需要路過大城市?現在我們根本沒有抵禦一線城市那些喪屍的侵蝕,大量的糧食轉移不僅會讓各個組織蠢蠢欲動,甚至會暴露儲備糧的位置,那個時候,政府無力管控,那才是最大的悲哀,一個國家連後續的發展都無法保證,該如何堅持呢?”
諸葛天機反問道。
不得不承認,諸葛天機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的心裡總是有一些酸楚,但是我自己知道,憑藉我現在的實力,去跨越大半個中國,給天南市送糧,恐怕還沒出發就死了。
於是懷著沉重的心情,我將諸葛天機後備箱裡的一些乾糧拿出來,打算分給這些比災民還可憐的人身上。
諸葛天機欲言又止,最終並沒有說什麼,而我本以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時,他們的目光只盯著我手中的乾糧,一瞬間,以我為中心,幾千人齊刷刷的向我撲來,陣勢甚至比喪屍還要恐怖幾分。
“停下,停下”
周圍的哨兵不斷鳴槍警告,可是這些餓瘋了的人此時根本不管這些,於是我們邊退邊推開了幾個撲過來的人,幸虧他們的目標只是乾糧,於是,我們在哨兵的保護下,而我早將乾糧直接扔了出去,趕忙退了出來。
“這特麼比餵豬還可怕”
一名哨兵心有餘悸的唸叨了一句,而迎來的,卻是諸葛天機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甚至於我都驚訝了一下,畢竟在我的印象裡,他可是從來都是儒雅的很。
“不管如何,他們都是我們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