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姜小果已經醒來了，在帳篷外此時正串著烤肉，腿旁邊還放著一件易拉罐的啤酒。

我趕忙爬起來，驚鴻此時應該是自己又消失了，我並沒有管這個有自己思想的神器，坐在帳篷的門口，看著離我只有兩三米距離的姜小果，火光映照著她的臉龐，而我只能看到一個側臉。

說實話從來沒有好好觀察過姜小果，這丫頭長的確實好看，整個人透著一股白皙的膚色，桃花眼，鼻子又小又翹，微微張開的紅唇都很誘人，讓人想衝動的去咬一口，身材高挑，該肥的地方肥，該瘦的地方瘦，蔥白的手指頭又細又長。

我情不自禁的說道：“此景只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人聞”

聽到我的聲音，姜小果轉過頭來白了我一眼，端是風情萬種，又是那股空靈的聲音傳來：“宋天書，你是不是又犯二了”

而我不敢看她，指著烤肉說道：“糊了，糊了”

姜小果趕忙把烤肉拿起來翻了一面，過了一會，遞給我一把烤肉說道：“我可是第一次給人烤肉，不嫌棄你就吃，嫌棄你也要吃完，不許剩”

我很狗腿子的點了點頭，咬了一口跟木炭一樣的烤肉，我的腮幫子用力的嚼著，使勁吞嚥下去，趕緊給拍起了馬屁。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再配一口酒，絕了”

姜小果開心的把酒給我開啟遞了過來，坐在我剛才坐過的帳篷門口，雙臂摟住腿，看著我狼吞虎嚥，我打著不浪費的原則，一邊用酒衝烤肉下去，一邊問道：“你怎麼不吃？”

“我今天參加了白曉陽的追悼會，沒胃口，你吃吧，我看你吃就好”

聽到白曉陽已經入土為安，雖然我和他並沒有太多的接觸，但是他這個人性格很爽朗，對於國家和民族，永遠是懷著熱枕和無私奉獻的精神。

我一會的功夫，把所有的烤肉一口擼完，嘆氣說道：“是啊，本來是我們幾個人一起吃的，最後就只剩下你和我了，帶我去看看他吧”

姜小果點了點頭，帶著我走出軍營，大概一兩裡遠後，我們來到了一座烈士陵園處，白曉陽的位置就在第一排，而此時的徐陽東還在墳前枯坐，趙龍則是一個人喝著悶酒。

看著滿地灑落的冥紙，我只是從旁邊的箱子裡拿出三根香點著，又從口袋裡拿出一根菸放在了他的墓碑旁，趙龍看著我說道：“醒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裝模作樣，本來關係就一般，過來祭拜一下就好了，而趙龍則是虛敬了一下姜小果，便幹了一瓶，姜小果則是很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我們便離開了。

回到營地的我們，找了一輛閒置的坦克，坐了上去，一起看著天上閃爍的星星，姜小果突然說道：“天書，你很久沒有抽菸了”

我並沒有在意她稱謂上的變化，只是又掉了一根菸，抽了一口之後，便把菸頭扔了。

“怎麼不抽了？”

我搖了搖頭，眼前的場景讓我有些莫名的傷感，月明星稀，晚風陣陣，我的心突然很寧靜，閉著眼睛，淺淺的呼吸的，姜小果此時說道：“趙龍跟我表白了，他說，在這個不確定的明天，他不希望錯過我”

我怔怔的看著天空，淡淡地說道：“那你呢，如果也有好感的話可以試試”

“我希望，是你對我說這些話”

聽到姜小果的話，我有點懵，轉過頭，看著眼睛已經紅了的姜小果，我問道：“為什麼會是我？”

“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如果哪天死了呢，如果哪天再也見不到你呢，我不敢再跟你玩躲貓貓了，我愛你，天書”

我此時有些慌亂，只能點了一支菸，故作輕鬆的說道：“我要是同意了，是不是就有點見色起意了，遠沒有你那麼幹淨”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姜小果再也沒有提顧洛鴻，斯人已逝，生活已經變成活著，有時候，人也應該有最後的瘋狂，又或者，換了一種模式，也應該改頭換面，重新來過。

姜小果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我假裝看不懂，在這樣的亂世，誰也說不準自己的結局，為了避免所有的結局，我更願意選擇從未開始，於是我跳下去，回到了自己的帳篷，眼睛閉上，沒有睏意，只能神遊天外，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間，感受到自己被一層柔軟擁抱，嘴唇之上傳來了一陣觸電的感覺，那種柔軟細膩的感覺，恍惚間我開始生澀的回應著，似乎她也不太熟練，於是我們便一點一點的觸碰著對方的舌尖。

不知道這樣親吻了多久，我的頭腦也在荷爾蒙的爆發之下清醒了起來，睜開眼睛，看著此時閉著眼睛與我臉貼著臉，唇間與我相偎的姜小果，我開始佔據主動權，最後，我壓制了自己的慾望，將她摟在懷裡，感受到胸前有了一些溼潤，懷裡的佳人輕聲抽泣著，我嘆了一口氣說道：“果兒，我們在一起吧，在這個亂世在一起吧，無論誰生誰死，失去的痛苦一起面對吧”

姜小果點了點頭，用力的抱著我的腰，而我也是用力的抱著她，這一瞬間，我沒有慾望，有的只是對她無盡的疼惜和沒有了壓制，如同洪水猛獸般的感情。

“天書，就這樣，一直抱著我”

“果兒，從來沒有想過，我能擁有你這樣的一個完美女人”

姜小果用力的咬了一下我的胳膊，抬起頭，鼻子頂著我的下巴說道：“現在還完美嗎”

“永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