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納託利要見你!”
雲諫沒覺得簡瑜的態度哪裡有問題,他平靜再次複述了一遍,“我沒聽錯。”
簡瑜扒拉開他站在門口看了看天,一如既往的黑沉沉,隨時都有可能下雪的可能,太陽別說從西邊出來了,這段時間是壓根就沒出現過太陽。
深呼吸了口氣,她說,“你們等等,我去洗臉刷牙換身衣服就走。”
“好。”
十分鐘後,煥然一新從不修邊幅宅女成為軍中精英的簡瑜,颯爽英姿的出現在了兩個漢子面前,“可以走了。”
正閒聊的顧鳴鶴和雲諫同時站起身朝門口走去,然後,三人上了停在院子裡的車。
顧鳴鶴是司機,他一踩油門,車子離弦之箭似的衝了出去。
四十分鐘後,車子到達目的地。
三人下車,早已等候在門口的屠夫一臉焦急的衝了過來,“可算是來了,阿納託利發狂了!”
“走!”
雲諫二話不說往大門口衝去,簡瑜他們立刻跟上。
十分鐘後,簡瑜出現在了阿納託利面前。
“魚,你終於來了!”
見到簡瑜,阿納託利頓時跟見到親人似的熱淚盈眶哽咽著道,“你去哪了?為什麼我醒來房間裡除了我,只剩一群糟老頭子了。”
糟老頭子的林院長他們,“···”
你禮貌嗎?
“病人情緒有點不穩,家屬一定要注意不刺激他。”
叮囑了一句後,林院長微笑的帶著眾白大褂退出,將空間留給簡瑜和阿納託利。
顧鳴鶴看看簡瑜,又看看雲諫,問道,“我們需要出去嗎?”
“出去!”
阿納託利橫眉豎眼趕人,“我都不認識你們,你們跑我病房裡來幹什麼。”
雲諫,“···”好傢伙,之前明明和他哥倆好,現在就不認識了。
很好,六月的天,阿納託利的記憶,這可真是說變就變。
顧鳴鶴詫異瞪大眼,不敢置通道,“這是腦子真壞了?”
“你才腦子壞了,你全家腦子都壞了,我砸死你信不信!”
說著,阿納託利就要將手裡的椅子朝顧鳴鶴砸去。
“椅子放下!”
簡瑜大聲喝止,“你今兒要是敢把拿椅子砸我哥,我就敢把你錘死。”
這話一出,阿納託利僵住了。
他生鏽的機器人似的咔嚓咔嚓轉頭看向簡瑜,一臉的問號,“你說他是誰?你哥?你哪來的哥?你不是孑然一身只剩一群拖後腿還喜歡搞內鬥的同胞嗎?”
“···”
簡瑜眼睛驟然瞪大,心裡升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她定定看著阿納託利,一邊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一邊試探道,“我什麼時候孑然一身了?”
前世的她確實孑然一身,身邊也確實跟了一群同胞,拖後腿的也有,但不是全部。
阿納託利這個記憶,明顯錯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