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老師用嘶啞的聲音開口說：“抱歉，我前幾天不小心被傳染了重感冒，但昨天有姐姐匿名質疑節目訓練期間的公平性，所以晏導給我打d話，讓我今天必須來……”

說著，他一邊摘下了口罩，露出無精打采的臉色，和紅通通的鼻頭。

“之前有勞音樂副總監林葉，替我帶了幾天課，但現在，林葉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了。

“其實晏導也很為難，因為如果重新另找一位音樂老師，只怕依然會有姐姐質疑這種公正性，所以只能由我帶病來了。

“還請各位姐姐們不要驚慌，也希望各位姐姐們能諒解，萬一有哪位姐姐被我傳染了，一切醫療費用由節目組報銷。”

說完，張凡還朝著鏡頭深深鞠了一躬。

這番話說完，晏導聽著前面的覺得還對味，聽到最後一句，臉都黑了。

這是節目組報銷醫藥費的問題嗎？

而十幾位姐姐們則紛紛喧嚷起來。

“究竟是誰這麼閒？練好自己本組的歌舞就行了，管別組的事情幹什麼？”

“這萬一給大家都傳染了感冒，公演的時候怎麼辦？”

還有人左顧右盼，想猜出究竟是誰私下裡搞這種事情。

聽著耳邊的喧嚷聲，導演晏織夢感到很無奈，這一季的姐姐們不好帶啊。

有人認為林葉應該避嫌；而又有人認為張凡應該回家去，讓林葉繼續來給程雅組當音樂老師，這……

“要不，姐姐們投票決定吧！”待喧嚷聲漸小之後，晏織夢拿起話筒說：“在場一共有16位姐姐，程雅組的3位姐姐不參與投票，其餘13位姐姐們舉手表決，你們覺得怎麼樣？”

“行，這樣很民主！”立即有人同意。

“那麼~”晏織夢說：“堅持讓重病的張凡老師留下的姐姐，請舉手。”

黎斯妮《BADBOY》組的秋欣彩剛把手舉起來一半，感覺好像不對勁，看看周圍左右的動靜，縮了縮脖子，又立刻把手放下了。

“我棄權，我棄權！” 秋欣彩大聲喊了兩遍。

除此之外，只有艾秀逸《不屑完美》組的楊媚曼一人毫不猶豫地將手臂高高舉了起來，等她覺查到只有她孤掌一人表現出強烈態度的時候，想反悔將手放下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在場所有人都已經看到她的態度。

各組的姐姐們都以怪異的眼神看向楊媚曼，尤其是與她同組的王汐佳，更是以一種意味深長的眼光看著她。

楊媚曼頓時感覺兩頰有些發燙，彷彿被當眾處以了油鍋之刑，恨不得馬上化成碎渣，把自己藏在地縫裡。

她訕訕地放下了手，為了掩飾尷尬，下意識開啟腕帶式手機擺弄著。

隨後在小群裡發了一條訊息。

“櫻櫻啊，我大概又掉程序雅的坑裡了。”

“怎麼了？”方櫻櫻秒回覆。

“林葉這一手玩得真精彩，讓張凡老師當眾打了我的臉！而且我太特麼蠢了！現在留在這裡的十幾位姐姐都在吐槽我，我好像已經引起公憤了！”

“什麼？她們都知道是你舉報的？”

“我不能確定……但她們看我的眼神都很怪……”

楊媚曼一邊回著訊息，只聽晏織夢導演繼續說：“棄權的姐姐請舉手！”

有三人舉手，棄權不表態。

“最後，贊同林葉繼續給程雅組擔任音樂老師的姐姐請舉手！”

在場13人裡，有9人舉手贊同。

“那麼……就繼續請林葉老師回來？” 晏織夢導演拿著話筒，臉上掛著如釋重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