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氣喝掉了半瓶水，才又轉頭看向方櫻櫻：“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或者早點休息？”

方櫻櫻再一次湊得很近，用蚊子般細微的聲音說：“程雅姐，我……我從一開始就不想被她們脅迫，但身不由己~，程雅姐，我承認很久以前是嫉妒過你，但只是嫉妒，也就是人前人後酸幾句，但是從來沒想過要怎麼樣，真的~。龔捷菲她們乾的那些事，我根本不想摻和進去，我說這話你能信嗎？”

程雅放下手裡的水瓶：“不重要。”

“什麼？”

“我信不信你的話，不重要。”

“嗯？”方櫻櫻懵了一下，似乎沒有理解，便又問：“程雅姐，你能原諒我嗎？我能和你做朋友嗎？”

程雅再一次往旁邊挪了十幾厘米，說：“換位思考一下。”

“什麼？”方櫻櫻再次懵。

“換位思考，如果你是我，我是你，在經歷過這些事情之後，你會敞開心扉和我做朋友，會百分之百的不計較過去發生過的事和說過的話嗎？”

方櫻櫻怔住了：“……”

如果換位思考，自己會原諒一個酸過自己的人，並且心無芥蒂的和她做朋友嗎？

不會的，不可能。

程雅又說：“你的本性與龔捷菲不同，你嫉妒，膽小，又搖擺。”

方櫻櫻：“嗯~~？”

“我可以不計較之前的事情，我不是狹隘的人，但這隻表明我能分清主次和輕重。”程雅略停頓了兩秒：“一起做好這一輪的公演，其它事情，以後再說。”

言外之意，她不是聖母。

方櫻櫻呆呆點頭：“嗯，好，我聽你的。”

“你去休息吧，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理性狀態中的程雅，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女總裁範。

方櫻櫻乖巧地起身離開。

程雅開啟手機，首先看到劉芳發來的訊息：

“程總，我要行動了。”

“請批准。”

“您一聲令下，我這邊就去撕了她。”

程雅……

她回覆劉芳：

“你發的圍脖文案我看到了。”

“很暴躁啊。”

“太挑明瞭會不會打草驚蛇？”

劉芳秒回覆：“據您所說，JC叔叔都把龔捷菲的聊天記錄全複製給你了，那付茗麗肯定知道我們這邊的情況了，這個時候，挑不挑明瞭宣戰不都一樣？”

程雅：“也對。”

劉芳又以極快的手速發來一連串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