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裳聽著這話,也只好笑著回應,“沒事兒,我本來就是說如果月落不忙的話,咱就留下,既然是這樣,那月落下次來玩的時候,記得提前告訴我,伊馨肯定會特別開心的。”
時音點頭,挽著黎奕修出了門。
“要不要抱你上車?”
還在溫裳的視線裡,黎奕修裝的溫文爾雅。
時音手肘撞了他一下,“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他寵溺的颳著她鼻尖。
看到她皺了一下鼻頭,才滿意的別開臉笑了一下,又很快恢復了神色。
溫裳看著兩人背影,說不清又道不明兩個人給她的感覺。
上了車,兩人便是相對無話。
時音也不想尷尬,繼續在位置上閉眼裝死。
一直到了小區門口,她下了車,等著司機回去坐好了,她又敲了車窗。
車窗降下,她朝著黎奕修做了一個飛吻的表情,黎奕修一臉嫌棄。
前排司機不敢說話,只敢自己搜尋著接下來的目的地,車窗搖起來的時候,時音聽到那司機回頭問黎奕修,“黎總,風華墓園是嗎?”
黎奕修的回答她沒聽到,車已經開走了。
不過他這個時候去墓園,想必和昨晚那張墓碑圖有關係吧!
她和西瑾只是匆匆見過幾面,但是西瑾有一顆眉心痣,她藏身雪中,親眼看著那顆痣的位置變成了一個血窟窿,而她自己沒有絲毫救她的辦法。
啞女的戲份,她幾乎就是將當年的事情重現,不過這次是做戲。
可內心的絕望還是一樣的。
她不知道西瑾是哪裡人,西瑾的屍體是她帶回去的,可是送西瑾回故鄉的不是她。
下車前她就戴了口罩,一瘸一拐的往回走著,進了電梯剛按了樓層,上次那個黑衣黑帽的男人也跟著進來了。
大概做藝人的總有些怪癖吧!
不過這人儀態很差,而且實在不陽光。
一直等著電梯門開了,時音出去 ,可還是覺得奇怪,回頭道:“朋友,你忘記按樓層了。”
那人似乎有些慌張,也不知道是按了樓層,還是按了關閉的按鍵,時音就看到電梯門關上了。
她愣了一會兒,看著那電梯上了六樓,停了下來。
看樣子是六樓是朋友。
等她進了自己的屋子,那原本去了六樓的男人,出現在了應急樓梯口,然後探了一下頭,看到了兩戶人家之間的新的攝像頭,他壓低了鴨舌帽,樓道的門關上後,一切似乎又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