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一晴子這個危險還沒馬腳,借你去邊境錄節目的事情試探一下她罷了,所以你養傷的時間正好和她,交流交流。我去和霍總聊聊行程的事兒。”
他已經起身邁步,時音只沉默的看著他,思索著一切人物的關聯。
到了門口,即將拉開門時,他卻轉身來,“相互利用而已,不必在意,不過這些都與我想要和你認真開展一段關係的事情無關,所以請你有時間記得考慮一下,愛上我!”
說著最後三個字的時候,他還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等著他出了病房,時音才咋舌一聲,摸了一張溼紙巾來擦手,因為感覺有點油。
不過,的確是相互利用,所以這提防多少有點雞肋。
床邊櫃子上那支針藥還在,時音回想起一些被注射的冰涼感覺,想起真正月落可能就死於其下,心裡一陣哀嘆。
“胡亞想來已經被抓了,你的身份在我看來,也差不多明瞭了,背叛你的人,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時音的手不斷收緊,臉上的人神色也十分嚴肅。
小喬敲門後沒等裡邊人答應,就直接推門進了,就在時音臉上恍惚看到了一陣殺意,然後微怔了一下,時音的神色立馬放鬆,朝她一笑,“你來啦!”
小喬看著她病號服頸側隱約露出的一點繃帶,頓時癟嘴要哭,“都怪我,沒有能力保護你,月落姐,你對我這麼好,下次有子彈我要幫你擋。”
這毫無邏輯的話,讓時音哭笑不得。
“你這是還希望我被再打一槍啊?”
小喬的眼睛更紅了,著急擺手否認,那眼淚也就跟著落了下來,“我沒有這麼意思,我……”
“哦喲喲,你別哭別哭,我逗你呢……”
時音靠近她,拍著她的後腦安慰著,她也就靠過來,只顧著自己的難過情緒,忘記時音的肩傷了,看著要把腦袋擱在時音肩上了,就聽時音倒吸一口涼氣,小喬才驚覺。
“對不起月落姐,我不是故意的!我讓醫生給你看看,別弄裂了傷口!”
轉頭人便跑開了。
時音笑得無奈,眼底卻是柔情。
邊境隊友的關心很少外露,受傷了他們不會問,看到了就只沉默著扔藥扔紗布過來,或者一言不合就來包紮。
他們會有關切眼神但不多言,如果平日鬧了矛盾,也不會費口舌,赤手空拳來一場,作戰時還是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相互信賴。
這是他們的規則,是他們的心照不宣。
可是這次她去邊境,身份不一樣了,不知道那些守護者如今又是怎樣的一番風采。
她的眼神充滿了期待。
樓下,各種店家排著滿檔瓜果,時不時有榨汁機轟隆的聲響,沿海城市的人們穿著花襯衫沙灘褲在街上晃悠。
在某家鮮榨果汁的店裡,穿著白襯衫的黎奕修正挽著右邊衣袖,卡在了手肘下方不遠才停了手,又換手去解另一邊的袖釦。
對面是穿著花襯衫一臉不耐煩的霍寅昶,“懂不懂什麼叫入鄉隨俗啊?”
黎奕修沒抬眼,“又不是我的鄉,隨什麼俗?”
霍寅昶鄙夷,正要來懟,黎奕修繼續開口了。
“聽說這一處的蘇族,迎接遠客時都要為客人捧一杯童子茶,傳聞是用童子尿煮成,後來有人去採訪,才知道是多年以前蘇族遭百年一遇的大旱,連海水都極盡枯竭,有人途徑於此,身衰力竭,快要渴死,蘇族族長無奈以童子尿煮茶救下這人,這人感念恩德把事情傳播出去,結果沒一個人明白重點,人家說自己被救了,其他人卻只聽到童子茶,現在又沒有大旱,也不必入這本來就沒有的俗。”
霍寅昶的白眼翻到了天上,“上次你們敲暈我的事情還沒完呢,你現在又來給我洗腦?我是來看月落的,不是聽你在這兒瞎扯的。”
黎奕修的衣袖終於挽好,挑眉接了霍寅昶的話,“我這瞎扯正好和月落有關。”
霍寅昶狐疑,“怎麼?你不會是來和我說,月落重傷不能繼續參加錄製,然後繼續攆我走吧?”
黎奕修勾唇,“最後的確要攆你走,不過她沒重傷,錄製也能繼續,只是不能繼續在這裡錄製了。”
“這次才兩天不到,素材怕是都不夠,簽訂了合約就要有契約精神,就算補錄也要完成錄製的。”
霍寅昶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黎奕修的神色卻半分沒改。
“既然霍總說到了這裡,那不如說說孤雲島的陷阱,大野島的土著,以及,只針對月落一個人的特殊劇本吧?”
霍寅昶挑眉,“節目好看,自然需要驚險,月落又當紅,這些劇本可都是為了多給鏡頭才準備的,她要不是月落,我還捨不得給這些鏡頭呢!”
“照你的意思,月落要是再度爆紅,全靠你的追捧,倒還要我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