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醒一點!你是方家大小姐,你為什麼要自甘墮落,跑去那種地方上班,任由別人對你呼來喝去?你不嫌丟人,我嫌丟人!”容芸激動地大吼。
“你才是要清醒一點!”
方幸也提高了聲音,“你睜開眼看看我們家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我們還剩下什麼?你以為你自欺欺人繼續活在你的貴婦夢裡,生活就能變得更好過一點嗎?不能!”
“住口!”容芸怒聲呵斥,“我們只是暫時遇到了困難,很快,很快我們就可以恢復以前的日子的!”
“那你就繼續做夢吧。”
方幸見容芸如走火入魔了一般,覺得她已經無可救藥,索性轉身往樓上走。
“站住!”容芸見她要上樓,伸手拽住她,“你去把美容院的工作辭了!我不許你繼續待在那裡給我丟人現眼!”
“我不工作,你養我嗎?”方幸冷冷地望著她,“你現在摸摸你自己的口袋,你還有錢嗎?恐怕連我們的生活費都掏不出來了吧?”
容芸渾身一僵。
方幸用力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容芸站在原地,低頭看著被扔在地上的員工制服,垂放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握起。
方振的威脅仍舊迴響在耳邊。
——要麼拿到諒解書,要麼進來陪我一起坐牢!
容芸眼底閃現出一抹扭曲而憤恨的暗芒。
都怪方緹!
這一切,都是那個小賤人的錯!
那個小賤人每天過著高人一等的富太太生活,享受著所有人的阿諛奉承,卻狠心將她們一家逼到絕路,讓她們變得一無所有,她的女兒甚至淪為了低人一等的洗頭小妹!
這憑什麼?憑什麼!
既然方緹非要把事情做絕,那她自己也別想日子可以過得舒舒服服的!
……
早上,宴知淮剛準備出門上班,卻突然接到了顧沉的電話。
“三哥,俞老突降景都,我把他請過來我們醫院做學術交流了,你今天有空的話,不如把小舅舅帶過來看看吧。你不是想看小舅舅的腿還能不能治好麼?俞老在這方面比較擅長。”
聞言,宴知淮抿了抿唇,“好,我這就帶他過去。”
掛完電話後,宴知淮把剛剛換好的皮鞋又脫掉了,轉身上樓去找天佑。
……
初心醫院。
陳院長收了襪子的最後一針,將織針放到一邊,拿起小小的襪子仔細打量,慢慢露出滿意的笑容。
她將最後一隻襪子放到沙發上。
此時沙發上已經排排放著好多雙織好的小襪子小手套,迷你走可愛。
陳院長用手機對著沙發上的襪子手套拍了一張照片,給方緹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