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尚長得怎麼跟白琮宜那麼像?”
霍昭洵陰惻惻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偌大的講堂內,一眾信徒跪坐在蒲團上,一臉虔誠地聽著上方的和尚講經。
而那個講經的和尚穿著一身袈裟,五官精巧,面板白嫩,完全看不出真實的年齡。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復刻版的白琮宜!
“他不是白琮宜。”宴知淮篤定地道。
兩人的五官就是再像,但是一個人的眼神和氣質卻是改變不了的。
跟白琮宜那種刻意偽裝出來的溫和聖父不同,眼前這個和尚給人的感覺是真正的悲天憫人,彷彿寬闊無垠的大海,溫柔而能包容萬物。
霍昭洵哼了一聲,“就算不是白琮宜,但是兩人長得這麼像,他們之間一定是有血緣關係的。”
“所以呢?”
霍昭洵一怔,“什麼?”
宴知淮淡淡地看著他,“就算他們是真的有血緣關係,你又對他能做什麼?白琮宜的親生女兒現在還在你的手上呢,也沒見你對她做出什麼。”
聞言,霍昭洵眼底浮起一絲彆扭,“誰說我沒對她做什麼?我可是把她囚禁起來了,她現在是我的重要人質!更是釣出白琮宜那條大魚的誘餌!”
“你最好是這麼想的。”宴知淮不想他對白櫻產生多餘的情愫,忍不住提醒一下他。
“我當然是這麼想的,不然還能怎麼想?”霍昭洵哼哼一聲,然後緊緊地盯著裡頭的和尚,“我回頭查一下這個和尚的身份,看他有沒有問題。要是他跟白琮宜關係匪淺,說不定到時候還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話音剛落,就看到兩個穿金戴銀的貴婦湊了過來,巴著門往講堂裡頭探了探腦袋。
“哎呀,那個小沙彌沒有騙我們,今天真的是拂塵大師在講經哎!我現在還可以進去嗎?”
“好像裡面已經坐滿了,沒有多餘的座位了,要不我們就在外面聽聽好了?”
“也是,我們如果貿然進去,說不定還會打擾到拂塵大師的講經,這樣確實不大好。”
“對啊對啊,雖然拂塵大師的脾氣一向很好,但是我們也不能因此就冒犯了他啊!”
“不過拂塵大師的聲音真的好好聽啊,每次聽他講經,都感覺心靈被洗滌過一般!”
聽著兩名貴婦的交流,宴知淮看著裡頭那位和尚的眸光深了深。
他就是拂塵大師?
長得跟白琮宜十分相似的拂塵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