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拿著刀走過來,目標還是直指向顧沉,鬱絳再也淡定不了,伸手攔在他的面前,“等下!他可沒欠你們的錢,你們不能動他!”
顧沉是無辜的,今天陪她一起過來,也是因為放心不下她一個人,她不能讓他出事!
顧沉垂眸看了眼擋在身前的女人,眸光微暗。
刀疤男嗤笑一聲,“鬱絳小姐,你怎麼還沒搞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你們進來了,就相當於那刀俎上的魚肉,我們的刀愛砍哪個就砍哪個,可沒有道理可言的!”
鬱絳臉色很難看,“是不是我答應拍你們所說的電影,就可以放我們走?”
面具男笑了笑,“我們這兒的劇本有很多,鬱絳小姐只拍一部的話,恐怕是不夠的哦。”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對方這是打算把她徹底控制起來,讓她不停為他們拍片!
鬱絳眸色一冷,正要開口,忽然手掌一熱。
她垂眸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手被男人的大掌包住了。
帶著一種無聲的安撫。
她抬頭看了一眼他平靜的側臉,心情忽然也跟著平靜了起來。
顧沉先是看了看面前的刀疤男,緊接著越過他,看向沙發上的面具男,“徐秋生,市下面的孤雲縣人,十九歲獨自離開孤雲縣,來到市打拼,後來行差踏錯,加入一個小幫派成了一名小混混。十年後,聯手幫派的其他人將老大拉下去,自己翻身當了老大,成為幫派的掌權者。還將幫派改頭換面,重新起名雲生派。雲生派在你的帶領下,最近幾年逐漸壯大,已經成為市毒瘤一般的存在。”
隨著他不緩不急地將自己的過往,如數家珍般說出來,面具男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來,“你調查過我?”
顧沉沒有搭理他,繼續道“別人都不明白你為什麼常常帶著一個面具示人,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毀容了。你在孤雲縣的老母親,辛辛苦苦將你撫養長大,就盼著你出人頭地可以讓她挺直腰板做人,後來得知你在外面不好好做人,反而去混幫派當了小混混,只覺得再無臉見人,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關緊房門點了一把火,想要把自己跟房子一把火燒了。恰巧你那時回家,不顧一切衝進去,把老母親救了出來,卻也把自己的臉給燒燬了。”
“住口!”面具男顯然被他的話激怒了,聲音變得陰沉冰冷起來,“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的過往!你究竟是什麼人?”
刀疤男拱火“生哥,這小子一定是在來之前調查過你,絕不能放過他,讓我直接把他給宰了吧!”
顧沉唇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我叫顧沉,出自景都顧家。我們家幾代單傳,我是我們家唯一的繼承人,如果我在這裡出了什麼事,相信我,你們這裡明天就會被夷為平地。”
眾人臉色一變。
刀疤男僵硬過後,似是反應過來了,一臉的不相信,“笑死,你說你是顧家的繼承人就是了?顧家的少爺不好好待在顧家享福,跑來我們市這種小城市,說出去有人信嗎?”
“我會在這裡,難道不是你們的原因嗎?”顧沉淡淡地笑了笑,“你們逼著我女朋友孤身前來涉險,作為男朋友,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肯定要跟過來了。”
刀疤男一噎。
面具男也有些驚疑不定,“你說的是真的?”
正在這時,顧沉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施施然地拿起手機,還特別體貼地點了外放。
電話接通後,那頭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老四,我們到了。”
“好的,三哥。”
顧沉抬頭看了面具男一眼,笑道“對了三哥,他們不相信我是顧家少爺,不如你幫我作一下證?”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我是宴知淮,我們的人現在已經把你們外面包圍了。今天,顧沉完好無損離開這裡,你們平安無事。他若是少了一根汗毛,你們所有人為他陪葬。”
宴知淮說完,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而露臺的所有人都陷入到長久的沉默。
如果說顧沉的名字他們不認識,宴知淮這三個字,對他們而言,卻是再耳熟不過了!
畢竟,曾經在景都比他們威風數十倍的幾個幫派,都是被這個魔頭一手給端了的!
如果電話中的男人真的是宴知淮,那他剛剛說的話,一點也不算誇張!
正好這時,兩名手下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了進來。
“生哥不好了!外面突然來了很多人,把我們這裡包圍了!他們手裡都帶了槍,還有直升機!”
“啪嗒——”刀疤男手裡的刀掉在了地上。
面具男沉默片刻後,忽然態度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