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詭異了。
我雖然穿著羽絨服,卻被凍得打噴嚏,桌上的電腦,肉眼可見地白了一層,表面結出一層薄薄的霜,手一摸,就被凍開一個大口子。
我的血,滴滴答答留在地上,滲入瓷磚裡。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地面像是活了一般,把我的血瞬間吸乾,一絲血痕都沒留下。
“王亦?”顏宴用腦電波叫我。
我還在盯著那消失的血跡:“嗯?”
“別發呆。”顏宴傳來訊息:“停車場的魔族氣味最濃,典當物就在下面,馬上下來。”
“行,等著。”
我循著顏宴的指示,到達停車場。
停車場很空,只有一輛車。
車裡,坐著一個司機。
司機雙手握著方向盤,車已經熄火,他卻沒有下車,腦袋一動不動。
我叫了幾聲,沒有人應答,便砸爛車窗,推了司機一把。司機全身僵硬,瞳孔是直的,眼珠子瞪得死死的,彷彿臨死之前受到極大的驚恐。
更瘮人的是,司機身上結滿了冰碴子,他全身被一層晶瑩剔透的冰晶包裹,就像一根人形冰糖葫蘆。
顏宴上手一摸:“司機是被瞬間凍死的,走,去別處看看。”
“等等。”
司機的口袋鼓囊囊的,露出一個圓形的玉白色晶體。我掰開司機的口袋,冷汗迅速淌了下來:“玉盾!是白澤的玉盾!”
顏宴:“認錯了吧?不就是一塊普通的玉麼。”
“不可能。”
我家有兩塊玉盾,我的是麒麟玉盾,長方形,偏大,白澤的是白澤玉盾,圓形,偏小。
小時候,我嫌棄我的玉盾太大塊,掛在脖子上像個土大款,就想拿自己的跟白澤換。
爺爺卻不準,他說這兩塊玉盾,是根據我們兩人的體質來定製,若混淆來戴,必定會帶來滅頂之災。
我那時候小,不知道什麼叫滅頂之災,就偷偷跟白澤換戴了一段時間。
一個星期後,西徽村迎來百年一遇的暴風雨。我站在樹下避雨,雷正好劈到我頭頂,頭皮禿了一塊,從此之後,我就領略了什麼叫滅頂之災。
“顏宴,白澤肯定出事了!”
“噓!”顏宴伸手捂住我的嘴。
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輕響,有一兩個假人在裡面散步,這兩個假人同樣是高鼻樑,雙眼皮和尖下巴,他們警惕地看著周圍,並排走到一面牆壁面前。
用肉眼來看,牆壁是看不出任何問題的,但他們施展了一個法術,牆上便出現了一扇門。
“典當物在裡面!”顏宴用腦電波說道,
我點點頭,繞到假人身後,一手按倒一個。
牆壁上,郝然出現了一道門,我輸入白澤給的密碼,剛好能開啟。而門後面,是一個黑色的虛化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