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揚猛然橫掃,手中的長戈接連劃開三個凡骨境孰湖的腹部,它們紛紛哀嚎起來,徒勞地捂著從傷口中滑出的臟器,可是已經無濟於事!
然而趙揚手中的長戈卻勢頭已老,被幾個孰湖合力擋下,那個靈紋境的孰湖頭領抓住機會,貼近趙揚的身子,手中的青銅劍靈活地一刺!
到了這個境界,這一刺可不僅是有多快有多猛的問題了,說不定還攜帶著某種戰技,可以使趙揚這種層次的身體都全身都癱瘓起來。
趙揚不敢大意,靈巧地一避,奈何他的近身作戰經驗實在不足,那把青銅劍靈活地一個變招,變刺為劃,劃出一道殘影,將他的半邊胸膛劃拉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噴湧而出!
魔武兼備,又談何容易啊?!縱然趙揚肉身的短板已經補齊,又有著武術精通的技能打底,但到了他這種層次,這些東西完全已經不夠了。
碾壓一下弱者還好,讓他面對同層次的對手,縱然得到了強悍的肉身,但近身搏殺經驗不足的弱點仍是暴露得淋漓盡致!
那靈紋境孰湖佔得便宜,卻也不戀戰,四蹄踏出幻影般的步伐,老道地迴避到趙揚所反擊不到的距離,讓那些壓陣的凡骨境孰湖繼續圍攻受傷的趙揚,自己尋找著下一個機會,此時它的嘴角微微上揚。
最多一分鐘,它便可以拿下眼前之敵,讓他徹底閉上眼睛,停止呼吸!
這並非假話,如果說趙揚作為法系,是戰力遠超同階的,那麼他作為一個戰系,那水平卻是實在不怎麼樣。
哪怕面對的只是一個戰力平平的同階,外帶著一堆炮灰,他該打不過還是得打不過,如果他堅持這麼打的話。
這些傷勢所帶來的疼痛,對趙揚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他早已經習慣受傷了,無論是近戰還是施法,無論是優勢還是劣勢,他那顆已經飽經錘鍊的心是不會變的,依舊能夠沉著冷靜地作戰!
然而他也因此能夠察覺得到,自己處於絕對的劣勢當中,這樣下去甚至有可能遭受到生命危險,陰溝裡面翻了船。
如果在面對彌山這樣的大能都還能死裡逃生,反殺獲勝,卻在一個靈紋境初期的小頭領身上翻了車,那恐怕彌山在九泉之下都會活活笑醒吧。
要不要放上一招陽炎繩索或是五雷火斬殺它們?縱然是掌心雷的話,也可以瞬間逆轉局勢,將那靈紋境初期的小頭領當場斬殺,趙揚對自己的法術能力還是頗為自信的。
不…不能!既然選擇磨礪,那便不能中途逃避!這麼多死局絕境自己都活過來了,當初自己可沒有這麼強大的隱藏實力隱而未用,所能依靠的只有……不屈的意志和靈活的頭腦!
來吧,把自己當做陽炎之氣已然耗盡,只剩下靈魂之戒的恢復增幅,還有身體每時每秒所恢復的微弱陽炎之氣,只能主要憑藉肉身作戰!就像是當初破局一般,想想看,怎麼用眼下的籌碼在戰勝眼前之敵!
趙揚嘴角露出一個微笑,這是無數次生死所錘鍊出的淡然……這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雖然在侷限的條件下作戰,可自己卻不是侷限的人,用有限的手牌,可以玩出無限的花活。
這些緩慢回藍在短暫的戰鬥之中,所恢復的陽炎之氣的數量很少,用來釋放強力的法術,或是增強自己的肉體都是不夠的……但自己可以選擇,只增強武器的一端!
隨著境界的提升,還有對能量的運用日漸精湛,原本還要藉助符篆才能給武器附魔的他,現在只需要心念一轉,手中的武器便躍動起了電光!
依靠這點微弱的陽炎之氣來殺傷,簡直是一種浪費,所以我選擇……麻 痺控制!
趙揚長戈一揮,不僅又是斬殺了兩個凡骨境的孰湖,而且電光在周圍的孰湖間躍動起來,使它們的身形紛紛一滯。
對於分秒必爭的近戰搏殺而言,這一滯的短暫時間,便足以讓趙揚從圍攻之中巧妙地脫身,不至於承受後續的反擊。
這一招就叫做“連鎖閃電”好了,果然,近身搏殺和遠端施法的打法很是不同,這點控制時間用於施法太短,可在近戰搏殺之中,便已經很是可觀了……
那個靈紋境初期的孰湖眼睛猛然一睜,這個巫師的巫力似乎正在恢復?!想起剛剛那可怕的巫術,原本感到勝券在握的它,決意不能再拖了!
它的四蹄踏出幻影般的步伐,手中的青銅劍再一次迅捷地突刺而來,席捲出一陣颶風,劍芒籠罩著趙揚所有的躲避方向!
可是已經擺脫了圍攻的趙揚,還需要怕它麼?!長兵對短兵,優勢在我!
趙揚一記猛斬,赫赫的破空之聲與躍動的電光讓這頭靈紋境初期的孰湖暗道不妙,於是它又是靈巧地一避,讓趙揚這記斬擊落了個空。
然而趙揚卻學習得很快,力量更是足以將這把重達上百斤的重兵器玩弄得似乎只是一把輕便的匕首,中途驚人地變招,化斬為掃,狠狠地擊中了這頭靈紋境初期的孰湖!
這把戈取自一個凡骨境巔峰的孰湖,雖說“凡骨境”帶個凡字,但比起凡人來說可一點都不凡了,尤其是凡骨境巔峰,徒手將碩大的磐石打成粉碎只是等閒之事,揮動上百斤的武器剛好適合,甚至還算輕了。
就連趙揚之前那費拉不堪的身體強度,只相當於凡骨境中期這樣,打一群小混混都不敢用拳腳,只能絆倒或是輕輕一推,生怕稍微多出一點力,就會在現實位面搞出人命來了。
然而靈紋境初期的身體強度,也遠超他的想象,之前用擅長的法術隨便秒不覺得,現在近身搏殺,便能感受到其間的分量來了。
只見那靈紋境初期的孰湖披著不知何獸所製作的厚重皮甲,顯然並非凡物,要害處還用未知的金屬保護起來,再加上戰系對身體的極致掌控,塊塊肌肉緊蹦起來,竟是將那品質不怎麼樣的戈的威力卸了大半,自身只受了些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