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後,追擊途中。
“大人,他們顯然已是跑遠了,不如我們……”副官忍不住再對開爾文男爵說道,他作為魔法學院的畢業生,深知眼下隊伍的狀態,不能再這麼追了!
“然後我們該怎麼辦?副官閣下。”開爾文男爵甚至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我們告訴士兵,說我們攆不上一支亂軍,現在我們要在這裡原地過夜?”
“大人,這的確可行。雖然我們將宿營帳篷放在麥香營地了,但只是在野地裡將就一晚的話,也不是不行。可以就地修築簡單的營牆,然後分別安排人手值夜以及休……”
這個副官還沒有把話說完,臉上就沉重地捱了一巴掌,五個手指的鮮紅掌印從他腫起的臉上浮現,這一下真是不輕。
“是不是還要安排本男爵值夜?或是讓本男爵在泥地上,像豬玀一樣躺著,嗯?!”開爾文男爵喘息著,又是用力扇了兩巴掌!
這個小夥子剛從魔法學院畢業,一臉都是書生氣,不被毒打幾下,是學不會察言觀色的!
“大人!如果您不願意野營的話,您可以下令讓軍隊返回麥香莊園,但您不能……”這個紅臉的副官依舊爭執著叫道。
開爾文男爵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這個叫吼的人。
男爵使了個眼色,騎士一腳將這個副官重重地踢倒在地,隨後開爾文男爵面無表情地說道:“此人在戰時動搖軍心,違逆長官的命令,他是一個貴族麼?”
“閣下,他只是一個平民。”勳爵以手撫胸,行禮答道。
“那麼,便沒有赦免了。”開爾文男爵的話音剛落,騎士就一劍將這個掙扎著爬起的年輕人斬首,直到身首分離時,這個年輕人還雙目睜圓,滿臉都是驚乍和憤怒。
“全軍繼續前進,我們將那夥伊里爾匪徒剿滅後,再在跛馬村休息,天黑前恰好來得及。那畢竟是騎士的領地,不會辱沒一位貴族。”
開爾文男爵面無表情地說道,望著副官的屍首,戰士與法師們紛紛收起心中的埋怨,繼續按照男爵的命令進軍著,沒有人再敢多說一句話了。
畢竟誰也不想被斬首處死。
“大人,此人真是愚蠢得不可救藥。您作為一位高貴的貴族,如果在泥地中入睡的話,這將會成為一樁傳播久遠的醜聞,動搖您的權威。”
勳爵為開爾文男爵的殘忍行徑開脫著,開爾文男爵不置可否,畢竟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假如返回麥香磨坊的話,那豈不是在說您之前的命令是錯的?部下們走過來又走回去,必定會心中不滿,輕蔑於您,那個蠢貨是在挑戰一位男爵大人的權威。”
勳爵說這句話時,輕聲細語。開爾文男爵輕輕點了點頭。
“唯有一舉蕩清那夥伊里爾匪徒,才對您的權威毫無影響,尤其是斬首了那個蠢貨,更能讓其他人在您的權威下收起對您的埋怨,任何一個真正的貴族,處在您的位置上,都會這麼做的……”
“你說得沒錯,但顯然說得太多了。”開爾文男爵瞥了一眼為其開脫的勳爵,勳爵識趣地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