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煙來啦,果然是女大十八變,現在都出落得這麼漂亮了,果然是當大明星了,掙大錢都把我們這些窮親戚忘了!”
何家大哥看著何玉煙眼裡是讓人作嘔的褻玩情態。
話音都帶著幾分狎弄的意味。
這樣的情態讓陸清和感到奇怪,誰家的親哥會對妹妹做出這麼噁心的情態嗎?
“既然你來了,大哥我也明人不說暗話,家裡頭都要揭不開鍋了,你這個大明星還能讓家裡老爹老孃餓死?你手裡漏出來一點也夠我們這些窮親戚過個肥年的。”
說著還想上前拉何玉煙。
陸清和抬手一個格擋推開男人,另一隻手護住背後的何玉煙不讓男人碰到她分毫。
“李助理你進來一下!”
揚聲把門外的助理叫進來,冷著臉色把人請出去。
男人還想鬧,直接被店裡的保安堵上嘴拖出門去,再也進不來。
剛剛陸清和還想著是何玉煙的哥哥,打算息事寧人,但現在看何玉煙那麼怕這個人,想來這裡面不簡單,乾脆直接把人趕走。
他還想拉著街上的人訴苦,說自己是常來這家店大明星的哥哥,可是他一身邋里邋遢,出言粗魯,整個人說話顛三倒四,路過的都以為是神經病,走得飛快。
壓根沒人搭理他。
門口的保安身形高大身手也好,他根本進不去,就這麼被攔著見不著人。
辦公室裡陸清和給何玉煙倒了一杯熱茶:“休息一會吧,王大叔幾個保安肯定會攔住他的,他進不來。”
說完又從旁邊的休息室裡取出一條小毛毯披在何玉煙的身上。
十月份的金陵才剛剛有了幾分秋意,但是何玉煙卻冷的一直髮抖。
陸清和坐下來伸手把她擁進懷裡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
何玉煙喝了一口熱茶緩了好一會兒開口:“他不是我親哥哥,小時候我爸爸媽媽離婚,我爸爸明明不想要我,但是為了讓我媽給撫養費硬是把我要來跟著他過。”
好像開了口接下來的故事說出來就變得容易很多。
“我爸沒過多久就再婚了,他想要兒子,我繼母帶著一個兒子過來,就是我那個大哥,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我爸也把大哥看的很重。我六歲的時候,我那個大哥帶著我堂哥把我關在房間裡,堵住我的嘴脫了我的衣服。”
說到這裡陸清和難以置信的睜大了雙眼。
何玉煙沒有說完的事情,她聽懂了。
是弓雖女幹。
陸清和此時的心情就像是前世看新聞報道有舅舅弓雖女幹自己未成年的侄女一樣噁心。
她沒說話沒有發表任何評論也沒說任何安慰的話。
她知道,未經她人惡莫勸她人善,她沒有資格說任何勸慰的話。
“我當時什麼也不懂,只覺得好痛好痛,後來我媽媽終於攢夠了錢來接我,那天我揹著書包,什麼也沒帶,假裝上學,其實揣著我媽偷偷塞給我的錢自己一個人走了二十多里地坐小巴轉車又坐火車去找我媽。”
何玉煙捂著臉,淚水卻從她的指縫裡流出來:“我以為,我以為我永遠擺脫那些人了,我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