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風來到那三人的面前,問道:“你們為何在此?之前那個將軍旗下的?”
左邊第一個將士說道:“我是‘右將軍’郭英旗下的,我們之前的營帳因為有幾人病倒了,所以我們營帳裡的人就被分配到其他營帳去擠一擠,而我則被分到了這個營帳。”
“你呢?”
第二個將士說道:“我是‘定遠侯’王弼王將軍旗下的,我來此的原因跟他一樣。”
“你呢?”
第三個將士說道:“我是觀童將軍旗下的,我們今日出去找水,回來準備去睡覺的時候,發現之前的那個營帳滿了,所以我就被分配到這個營帳來擠一擠了。”
聽下來他們三人似乎都沒有問題,難道那個刺客還有同夥?但嵐風決定再查一下他們,他向那兩個巡邏兵的其中一個,說道:“你放開他,過來搜查一下他們三人。”
“是。”其中一個巡邏兵立即過來開始搜查他們三人了。
為了避免隱藏在人群中的那個刺客突然襲擊,嵐風和離追則在旁高度警戒,畢竟那個刺客的武功不俗,一般將士恐不是其對手,極易造成損傷。
那個巡邏兵搜查了第一個將士,在他身上沒有任何異常;然後那個巡邏兵就開始搜查第二個將士,正當巡邏兵搜到那個將士的腹部時,發現他衣服裡有些硬塊,於是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幾個鋒利的暗器。
嵐風和離追一眼就看出那些東西,就是剛才襲擊自己的暗器;這時,離追手中的刀瞬間就架在了那第二個將士的脖子上。
“刀下留人,藍將軍說了一定要活捉刺客。”嵐風立即制止了離追的下一步行動。
那第二個將士被離追嚇得渾身哆嗦,聲音顫抖的辯解道:“我不是刺客,這些暗器不是我的,一定是有人栽贓的。”
嵐風淡淡的問道:“你如何證明?”
那第二個將士慌張得一時想不出如何來證明,悲憤道:“我一路跟隨大軍到此,腳都走破了,你們我還要怎麼證明啊?”
一語點醒夢中人,那個刺客應該是北元派來了,北元蒙古兵一般都是騎馬,而這些將士都是最低階計程車兵,沒機會騎馬,只能步行,所以那個刺客的腳跟他們的腳一定不同。
嵐風想通這點,於是就向他們命令道:“你們仨都把鞋子脫了。”
離追問道:“為何要他們脫鞋啊?”
嵐風諱莫如深的說道:“因為脫鞋之後,誰是刺客一看便知。”嵐風又向那三個將士說道:“還愣著幹嘛!你們不脫,難道還要等我來給你們脫嗎?”
第二個將士為了自證清白,不顧脖子上的刀,立即坐在地上開始脫鞋了,另外兩個也不敢怠慢,也坐在地上開始脫鞋了;等他們都脫完鞋襪之後,嵐風看到第一和第二個將士的腳上都長著水泡和厚厚的老繭,粗糙無比,只有第三個將士的腳卻白白淨淨的,完全不像是一雙經過長途跋涉的腳。
此刻,嵐風的刀已經架在了第三個將士的脖子上,那個將士看了看其他人的腳,立即解釋道:“我是因為騎馬找水,所以腳上才沒有老繭。”
“信口雌黃!”嵐風冷冷的反問道:“我問你我們找了幾天水啊?”
“呃!一天!”
“一天就可以讓你的腳變得那麼光滑了嗎?”嵐風嘲笑道。
那第三個將士又狡辯道:“平時我也是騎馬的啊!”
“哼!笑話!”嵐風譏諷道:“你這種無名小卒也配天天騎馬?你以為這裡是北元嗎?輜重都是靠人來馱的嗎?”
“那個、、、、、、我身上又沒有藏刀和暗器,我怎麼會是刺客呢?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狡辯!”嵐風眼珠一轉,輕蔑的問道:“那我再問你,我們是何時出征北伐的?又是何時經過的慶州?還有我們已經出來多少天了?”
這些大部分將士都知道的,出來多少天他們也是天天在數著;而那第三個將士抿了抿嘴,瞪著眼睛:“呃、、、、、、!”
嵐風目光如炬,義正辭嚴的質問道:“連三個最基本的問題你都回答不上,還敢狡辯!”
離追不耐煩的說道:“別跟他廢話了,趕緊綁了押去見藍將軍吧!”
這時,那刺客趁嵐風不備,頭一扭,一個泥鰍打滾,瞬間掙脫了脖子上架著的刀,然後撲過去撿地上的那把鋼刀;不料他剛摸到刀柄,手就被嵐風揮過去的刀刺穿了,後背還被嵐風用一隻腳重重的踩著,他整個人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制服刺客之後,為了以防萬一,嵐風又讓其他所有將士都脫下鞋來檢查一遍,沒再看到有白白淨淨的腳之後;嵐風和離追才押著在地上趴著的那個刺客,往藍玉的營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