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沫琴猶豫了片刻,應道:“好!”
單青帶著閆沫琴翻過了高牆,火速向午門趕去,在路上還一邊給閆沫琴講述喬子興他們遇害的經過。
城門外,三里處。
管長繼帶著兩名密探火速趕往城內,片刻就奔出一里多了;在途中,管長繼腦中突然閃過沈七的一句話:“錢榮貴把田產、地契和木工作坊都變賣了。”
木工作坊!木工作坊!木工作坊!在管長繼腦中不斷迴盪。
剛才那個老漢的大木桶是新的,管長繼隱約覺得剛才插入木棍的深度,跟大木桶的深度有所出入,於是立即停下腳步,叫住跟隨的兩個密探,一起往回跑,又去追擊那個推車的老漢了。
老漢推著又大又重的推車走不快,管長繼他們頃刻間就又追上了他,管長繼叫住那個老漢。
那老漢見管長繼他們又突然出現在眼前,驚訝的問道:“官爺,還有什麼事嗎?”
管長繼指著大木桶,問道:“你這個大木桶看起來極新,是什麼時候買的?”
“是今日,我之前的那個大木桶在今天早上突然破了。”老漢像撿了寶貝一樣高興道:“錢老闆就把他府上一個新的大木桶便宜賣給了我,說是放在府裡也用不上。”
“錢老闆可是錢榮貴?”
“是的。”
“果然有蹊蹺。”
管長繼又折了一根木棍,削掉枝葉,開啟大木桶蓋,筆直的插入大木桶,拔出來後,又在外面量了一下木桶內外高度的差距,一看發現竟然相差甚遠,於是管長繼就仔細檢視木桶底部有沒有什麼機關暗門,果然找到一塊木頭跟旁邊的木頭有些不一樣。
管長繼在這塊木頭上用力一按,大木桶底部突然開了一道大口子,開啟機關,發現一個人躺在裡面,管長繼立即把那人拖了出來。
那人驚恐不已,蜷縮一團,管長繼把他按住,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臉,旁邊的那兩個密探也過來看了看。
矮小的密探搖頭道:“大人,此人跟錢玉寶有些不像啊!”
管長繼也看到了,因為他臉上沒有那顆奇醜無比的大痣,於是把他拉起來,問道:“你是誰,錢玉寶在哪裡?”
那人唯唯諾諾,不敢出聲,卻拼命的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另一個微胖的密探仔細的看了看那人,還比劃了一下,說道:“大人,此人的身形跟錢玉寶幾乎差不多啊!”
“易容術,你爺爺我是那麼好騙的嗎?”管長繼在那人的臉上不停的亂捏亂抓,想把他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撕下來,卻完全找不到有易容的痕跡。
管長繼惱羞成怒,拔出佩刀來,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吼道:“你自己把人皮面具給我撕下來,不然我一刀砍了你的脖子。”
那人嚇得渾身發抖,兩腳發軟,目光驚恐不已。
管長繼又一聲大吼道:“快點!”,管長繼的佩刀在那人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那人兩腳一軟蹲在了地上。
那人顫抖的聲音:“不要殺我,我馬上撕。”
那人從口腔左右兩邊各拔出一根銀針,然後從耳根後面也各拔出一根銀針,在下巴拔出一根銀針,頭頂也有一根。突然,那人的臉就變形了,像起了水泡一般鼓了起來,然後整張臉像蠟人般慘白,那人用手一撕,就撕下一張人皮面具來。
管長繼再看此人的臉時,一顆奇醜無比的大痣長在他的臉上,此人果然是錢玉寶。
“易容術還挺高超的嘛!不過人卻是個慫包,哈哈哈!”管長繼開懷大笑起來,感覺心情非常舒暢,畢竟自己歷經千辛萬苦終於逮到了錢玉寶。
管長繼抬頭一看時辰,馬上要到午時三刻了,他立即押著錢玉寶往午門刑場奔去,留下兩個密探繼續審問那個老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