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啊,你覺得這個怎麼樣?”遠山母親拿出一個翡翠和紅寶石鑲在一起的胸針,在衣服上比劃比劃。
“這個挺好的。”遠山走進自己臥室,準備穿襯衫。
遠山母親緊隨其後,接著問:“你確定沒有人看得出來這是假寶石?”
“媽,今天你就將就戴戴,等我賺錢了,給您買真的。”
“哎,我這輩子還沒有戴過幾件真珠寶呢。”遠山母親嘆了口氣。
“我們現在有其他選擇嗎?不要去考慮其他人會不會看出是假的,你現在已經有這麼個胸針了。這個翡翠看上去水色很足,寶石也很逼真,鑽石閃得和劉曉慶戴的珠寶一樣光彩奪目。如果我看不出來,沒人可以看出來。”
“好吧,你說看不出來就看不出來吧,那你可不可以借你爸爸一條領帶?你爸唯一的一條領帶在你和書蕾訂婚那天沾了汙漬。”
“當然,一會兒我換好衣服,你來我衣櫃隨便挑一條吧。”
當他媽媽離開他的臥室,他心裡想,他一定要趕快搬進書蕾家為他們買的新房子,這個房子對三個人來說,簡直太小了。
書桃、李文和爾曼才到畫廊,立軒就步履匆匆地向書桃走來,書桃正待立軒誇讚她的美豔時,立軒便開口,只不過並未對她的穿著評頭論足:“怎麼搞的?很多資深藏家臨時取消赴展。”
書桃心裡打鼓,便問:“那現在到場的都是些什麼人?”
“一些地產商,還有那幾個畫家,地產商應該是瞿總邀請的。唯一到的資深藏家只有一個。”
“誰?”
“胡東海。”
“胡東海?好像我們的邀請名單上並沒有他啊,這是怎麼回事?”
“他手裡有邀請函,還有畫冊,他現在正在看馬駿的那幅《白菜》。”
書桃心想,這是搞什麼鬼?邀請了將近我八個資深藏家,可最後一個未到,來了一個沒在邀請之列的不速之客。
爾曼說:“我聽李文講,你沒有邀請高涯,這是不是他公報私仇給你下了套?”
“是啊,是啊,黃俊杰跟我說過,高涯這個人不簡單,隻手遮天,文化界都要看他的臉色,更何況他那麼記仇,我看你一定是得罪了他。”李文接上爾曼的話,跟書桃講。
“夠了!他高涯又不是文化局局長,哪有那麼大能耐,如果真要是他,看來這個仇家我算是結定了。”
說完,書桃走到畫廊會客廳,看到了立軒說的那個胡東海,她走過去打招呼:“您好,胡先生。”
胡東海看到書桃,笑臉相迎:“瞿小姐,我沒猜錯吧,久仰久仰。”
“來者皆是客,謝謝您的光臨,不知胡先生今天有沒有心儀之作想收入囊中的啊?”
“這個不急,我慢慢參考,不知道瞿小姐對馬駿這人瞭解多少?”
聽對面這個胖子一說,書桃心裡頓時一緊,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是牽強附會地答道:“只是普通朋友而已,這次借他的光,把他的畫拿來給畫廊充充門面。”
“那他今天怎麼不來?”
“哦......”書桃語塞,吞吞吐吐說,“今天他有事,可能來不了。”
他們話還沒講完,李天就過來說:“瞿當家,時間到了,許昌志已經準備好開幕致辭了。”
“我爸他們來了嗎?”
“瞿總會晚一些到。”
“現在來了多少人?”
“這個......”李天不便說。
“知道了,其他藏家還沒到是不是?”書桃問。
李天嘆了口氣道:“是的。”
書桃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便說:“不等了,我們開始吧!”
書桃起身後,胡東海詭黠地笑了笑,看來今天這幅《白菜》他志在必得,而且還是低於之前的拍價,想到此便沾沾自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