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悅珊的生日聚會還有一天就到了,瞿書桃從睡夢中醒來,她看著身邊的馬駿,她推了推他。馬駿跟著醒來,他睡眼惺忪地問:“怎麼了?現在才凌晨5點啊!”
“我睡不著,”書桃說,“你知道嗎?我父親告訴我,我妹妹出事不是因為她得罪了什麼人,肇事者真正要害的人是珊子……”
“那個人會是誰?”
“不知道,”書桃起身吻了馬駿,“答應我,不要離開我,我不想就這樣一個人過,我們走過了這麼多荊棘,最後終於可以安穩地躺在床上了,我現在除了你,誰也不愛。”
馬駿笑了笑,掐了掐書桃的臉說:“傻瓜,我不會再離開你。”
幾天後,書蕾和付遠山離婚,終於乾淨地斬斷了他們八年來的感情羈絆。最後書蕾放過了自己,也放過了付遠山,最終還是沒有將付遠山從上海趕出去。
許慧與丈夫離婚,嫁給了付遠山,帶著孩子成為全職太太,而付遠山找到了新的工作,消失在書蕾的世界裡。
但誰都沒想到,要害珊子的人是珊子的姐姐王悅音。她利用陳豪的精神病,不斷地讓陳豪相信王悅珊是一個想謀害陳豪的人,直至陳豪動了殺機。
另一頭,黃俊杰沒有拿到高涯的血液,他從始至終都無法瞭解到高涯的身世之謎。書桃也沒有把黃俊杰和李蜜的事告訴李文。畢竟書桃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尋找一個愛的人是多麼難的一件事,希望李文能自己發現其中的奧妙。
而楊爾曼,她最終還是發現了她父親的病是假的。她父親把一切都告訴了她,她雖然與父母吵了一架,但最終還是與父母和解了。她最終與袁轅結婚了。
那劉立軒呢?這是書桃心裡的謎團,可最終還是讓書桃明白了這個男人最愛的人是誰。這個男人深愛的人,是他多年來無法與人訴說的心頭痛,也是他藏了很久的秘密。他最後告訴書桃:“其實我最愛的人,是一個男人,你是一個好姑娘,當時你向我表白,我沒答應,並不是你不好,現在我終於敢直面我內心的真實感情了,雖然這種感情沒有未來可言,可是至少我愛過,透過,珍惜過,現在該是讓自己坦白的時候了,有些事,既然遇上了,就得從容相對,有些人,既然愛了,就該坦誠相待,你說是嗎?”
王悅珊生日那天后,她被人謀殺了!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當書桃準備看著一個人被埋在地下,進入她最後的安息地時,書桃已經參加過足夠多的葬禮。書桃知道她的感官總是對她周圍發生的一切高度敏感,而且風的觸感似乎更強烈了,陽光變得更加刺眼,而樹葉、草和新鮮的泥土的氣味變得更加劇烈。這就像她的大腦伸出手,試圖抓住此刻的每一瞬間,除了忘記,她別無所想。
王悅珊葬禮當天,每個都穿著黑色,如果下雨,打的雨傘也是黑色,殯葬用的轎車也是黑色,死者躺的木棺也是黑色。今天,公墓集聚了時尚精英,娛樂界的記者,以及一些與死者毫不相干的人。高涯看著棺木下葬,想自己死了以後兩腿朝天,雞雞還要豎起來,會不會把土給頂破,長出千年人參,成為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而繼承他遺產的人會是誰?他看著沈思芸拿著一張白色的面紙,不停地擤鼻涕,他拍了拍她說:“節哀。”
“謝謝你。”
“今天感冒了?”高涯看著前方,看著她女兒的照片,又一個美女入土為安,好事兒。又少了一個使他激素分泌的罪衍。可死了一個美女,不完全是好事兒,李碧華說自古紅顏薄命,過不了三十便命如桃花,一片桃花落了,幹了,千樹萬樹枯萎蔫敗,摘花變成挖土,盜色變成盜墓,一切物質化,連死都要安葬於最好的墓地,才算活過。
“你……”沈思芸泣不成聲,覺得全世界人都無法理解自己的傷痛。“我是在哭。”
“哦,原來那叫哭啊,我以為哭是掉眼淚,而不是鼻涕。”
“你沒有女兒,你不理解這種痛苦。”沈思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他的老公王嘯天站在旁邊,沒心情聽他們倆談話,他只是不停地看手機,簡訊憑憑發來,一刻都沒有間斷。
“為了避免這種痛苦,所以我才選擇不結婚。白髮人送黑髮人還比不上沒人送終,節哀。”
喪禮完了,有一個酒會,這是最受期待的環節。可以結交美女,而不是看著一個美女下葬。可以把美女弄回家躺在床上,而不是看著美女躺進木棺,蓋上塵土。可以送美女玫瑰花,而不是白菊花。可以聽美女床上呻吟,而不是聽美女他媽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