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高逸聞言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
這很明顯就是緊張的表現。
“我不為難你,只要你能夠將這件事情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我們可以不追究你錢莊的責任。”
“但是如果你想在我們面前耍一些花招的話,恐怕我們就要把你帶回京都之中了。”
現如今涼亭之中的話事人已經由馬騫變成了墨臨淵。
張高逸也不是傻子,很快就發現了墨臨淵身份的怪異。
“你到底是什麼人?既然想要調查此事,何不說明自己的身份,裝神弄鬼的想嚇唬誰?”
墨臨淵聞言卻只是冷笑。
“我的身份用不著你去猜測,我只是跟在馬大人身邊一個負責調查的捕快罷了。”
“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如何交代出這件事情的原委,而並非是跟我們幾個繞圈子。”
張高逸現如今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一邊是興遠拍賣行馬老闆的罪行,一邊是他心中埋藏已久的秘密。
“我知道你們張家家大業大的,一個大家族能維持到現在還長久不衰,定然是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只不過大梁的律法不是擺設,犯了錯就要承擔後果,但是如果你態度良好的話,說不準我們會酌情處理。”
墨臨淵的這句話徹底讓張高逸破防了。
“諸位大人……這件事情實在是我們張家的無妄之災!”
“大約在一個月前京都之中拍賣行的馬老闆親自找到韓城,想要和我們張家合作。”
“原本只是一個拍賣行罷了,我並沒有放在眼裡,只因他是來自京城之中的,所以我才留心了幾分。”
“他說他想要在京城之中進一批新貨,但是需要大量的銀錢,所以就找到了我們張家的錢莊,想要以店面做抵押換一些錢財。”
“這種正常的生意往來倒也不是沒有過,當時我念在他是京城之中的人,所以才……答應了與他合作。”
“可誰知他留在韓城的那幾天,卻並不像我想象之中的安分。”
“我們錢莊確實賺了一點黑印子錢……可是現如今哪個大戶人家不賺一點這些錢呢?”
“若是隻正正經經的做生意,根本就維持不住這麼大的家產。”
張高逸說起此事之後,情緒便變得愈發激動。
不過墨臨淵看得出來,他確實沒有說任何的假話。
“後來呢?他究竟做了什麼讓你們把他給扣起來了?現如今他人在何處?是生是死?”
墨臨淵急迫的問出了這一系列的問題,張高逸卻有些猶豫了起來。
一旦人猶豫起來,那麼後面所說的話,真實性就有待考證了。
馬騫急忙端出了兵部侍郎的架子。
“問你話的時候就立刻回答,不要瞻前顧後,思來想去!”
張高逸被馬騫的呵斥聲嚇了一跳。
“他發現了我們的罪行之後,就想以此做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