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墨臨淵也是追悔莫及。
這些刺客們服毒的時間都差不多,但是因為身體的各項機能不同,所以死亡的前後時間也相差了半刻。
但是就這短短的一盞茶,時間抓回來的二十餘人,竟然全部喪命於牢籠之中。
許平親自去檢視了這些人的氣息,直到確認所有人全部喪命之後,他這才心灰意冷地回到了墨臨淵身旁。
看到墨臨淵主僕兩人這如此沮喪的模樣,馬騫則又開始分析起了江天成和書香。
“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天樞院的那兩個捕快也是聽命於他們家老大的,當著我們的面耍這種小把戲,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咱們對他們兩人知根知底的,等回到京都之後直接去天書院問責,難不成還能跑得了他們兩個?”
馬騫總是把事情想得太過美好。
而墨臨淵早就已經看清了這件事情的本質。
“天樞院的那個老頭子,這一次只是派了兩個無關緊要的小捕快,你若是去問責的話,他只會給你兩個回答。”
馬騫聞言愣了愣。
“什麼回答?”
“如果說這兩個小捕快還在他們天樞院做事的話,那他就會告訴你事發當日張高毅逃跑,江天成兩人竭盡全力追捕。”
“但是最終卻還是將人給看丟了,他會以天樞院院長的身份對兩人作出不痛不癢的一番處罰!”
“另外一個那就是這兩個不快,從此以後不會再出現在天樞院之中,那他就會將責任全部推卸到江天成兩人身上!”
聽完墨臨淵的解釋之後,馬騫一時間也不知究竟該如何自處。
他畢竟也是常年混跡於官場之中的,像這種冠冕堂皇的回答,誰又不清楚背後的含義呢。
“天樞院是京都之中最為機密的機關,任何人想要進入這個組織都會進行嚴格的篩查,上至家世背景,下至此人在社會上的各種勢力與人情交往。”
“更何況他們可是為陛下效力的,他用這種藉口來搪塞我們說的過去嗎?”
墨臨淵聞言冷笑了起來。
“馬大人心裡不是清楚嗎?他們畢竟是為陛下效力的,他們可以對比一下交代,可以聽從陛下的做法,但是馬大人您又有什麼資格去處罰他們呢?”
不僅僅是馬騫沒資格,就連身為攝政王的墨臨淵都沒有權利過問他們天樞院的事情。
所以這件事情無論是什麼結果,責任都不可能在他們天樞院。
聽懂了這一點之後,馬騫有些懊惱的嘆氣了氣。
“可你說那該怎麼辦呢?咱們總不能被他們一口氣給憋死吧?”
“既然他們懼怕陛下,那咱們就搬出陛下!把他拉到陛下面前咱們三堂對質,我就不信他還能繼續推脫下去!”
說到此時,馬騫已經全部都是氣話了。
根本就用不著墨臨淵反駁他,旁邊的許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馬大人總是把事情想的那麼好……剛剛王爺都已經說了,他們天樞院和陛下之間的關係是互通裡外的。”
“咱們與其說這一次的事情,江天成和書香是得了院長的授意,倒不如說是得了陛下的授意!”
“你拉著院長到陛下面前三堂對質,他們兩人只會互相包庇,最後的罪名也只能是咱們王爺辦事不力……”
許平把話說到這裡之後,馬騫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