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駛入市區內,一個轉彎進了一所院子。裡面是一棟破敗的辦公樓,只有三層樓,樓面的土黃色舊漆已經劣跡斑斑,大小滿牆都是脫落後的膩子灰,院子內滿打滿算大約也只能停下八輛小車。院牆內的爬山虎時至春季,此刻生機盎然。
將車停好後,兩人下車。呂正初環顧四周,發現此間有一人,從一樓一處房間裡端著一盆水走了出來。
那人看到此刻院內來人,將盆內的水一股腦的潑在院內地上之後,將盆放在窗臺,雙手在褲子兩旁擦了擦水漬,面帶微笑的不緊不慢走上前。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項隊分配到此擔任我們風雷衛的指導員,我叫孫劍。沒有任何軍職,之前是一名大學文言文老師。”
“你好,呂正初。”
呂正初看向來人,名喚孫劍的男子,三十出頭,一頭乾淨幹練的短髮,身材適中,五官端正,帶著一副金絲眼睛,文人氣質拉滿。
兩人打了招呼,算是互相認識了。孫劍以還要大掃除為由,獨自走開了。
“老牧啊,這孫劍什麼來頭?我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待在這種地方生活工作的主。”呂正初望了望正在擦拭老式方格式窗戶玻璃的孫劍。
“我跟孫劍也就是昨天才見面。聽說還有一個女的,這回估計還沒到。這個叫孫劍的人,我怎麼看,也都跟你的結論一樣,都是普通市民的樣子。我也特地回警隊調查了一番,結果仍舊毫無破綻。”
牧野五知曉,項天成何許人也?那可是上京中央排名第一的鷹犬,整個國內的內衛部隊都可以隨意調遣,是一個這樣一號的人物。既然是項天成新成立的部門,雖然目前看有點稀稀拉拉的,但其每個成員的內在,都一定有著過人的長處或者非常人的本領。
“這老狐狸,把我們支過來,自己人呢?”呂正初很不滿項天成這樣的隨性工作態度。自己雖然談不上是多重要的一個領導要員,可放眼整個大華國,論打架戰力。呂正初自從衝到輪迴小隊排行榜第一之後,就沒遇到過對手。
“項隊說讓我們先來挑選辦公室,他隨後就到。”
兩人說這話,來到三樓,走進一間辦公室。
“這裡不錯,我要這裡了。”呂正初看了看房間,還算整潔乾淨,沒必要大動手腳的打掃,稍微的擦下桌子,拖個地就完了。讓呂正初中意的是,這房間頂裡面,還有一扇門,推開以後進門是一個小間。平常無事的時候,可以在裡面擺一張摺疊床休息,或者在裡面添置一些訓練器材,鍛鍊鍛鍊。
“嗯,那行。我正好在你隔壁。”牧野五剛剛說完。
此刻房間外的一樓大院內,發出一聲巨響。接著是警車的報警聲開始響起。
“敵襲?”呂正初最先反應過來,直接大步流行的跨出兩步,到第三步直接躍起,飛過走廊邊的遮擋,像一樓跳下。
牧野五的反應稍微慢了半拍,但對於常人來說,也已經是非常迅速的了。他撣開西裝從腰後掏出一把手槍,迅速開啟保險,衝向二樓的走廊。身體半蹲,只漏出頭部觀察下方敵情,兩手將手槍立握在胸前,以便於隨時出槍射擊。
以此產生鮮明對比的則是身在一樓的孫劍,此刻聽到巨響之後,顫顫巍巍,瞳孔張大,看得出十分害怕,但卻並未退後一步。只是緊張的看著院內。
剛剛的巨響是由於一輛橙色的騏達轎車,重重的撞在了牧野五的榮威警車上。連安全氣囊都炸了出來,可見如果剛剛是有人在車上,後果不堪設想。
呂正初身體微躬,腳步劃半圓的橫向移動來靠近騏達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