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把娜絲喊住,又嚴肅地把貯氣葫蘆的作用和功能對娜絲細細地說了三遍之後,要娜絲再背給他聽了,發現一字不差才放了心。
娜絲臨走時,大祭司一再叮囑娜絲在施放瘴氣的時候,一定要戴好防毒面具,千萬不可大意。娜絲連連點頭應允。
娜絲帶著貯氣葫蘆滿懷信心地來到王宮,把貯氣葫蘆拿出來給非拉普看,非拉普看著一個這麼普通的吊頸葫蘆,沒想到能裝下一個山谷的瘴氣,真是太神奇了。
非拉普問娜絲:“為了安全起見,能不能坐直升機或熱氣球往下放瘴氣?”
娜絲:“當然可以,但是你說他們有先進的武器,要是把直升機或熱氣球打下來,那該怎麼辦?”
非拉普:“用無人機呢?”
娜絲:“更不可取,一旦無人機被打下來,我父親的貯氣葫蘆也將成為他們的戰利品。”
非拉普:“那就只有乘著黑夜颳風的時候動手,戴著最好防毒面具,在黑夜颳風的時候動手,是嗎?”
娜絲:“對!這是唯一的辦法。”
這夜,天公作美。果然颳起了大北風,非拉普高興地道:“天從人意。”
這些天來,雲彪心裡老是感到不安,不知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會發生,就把近來的一些大事仔細反芻一下。這一清理,就想到了玉礦。
玉礦產出了價值幾十萬億的玉石,工於心計的非拉普除了搞點小動作外,並沒有大的反應。這事頗為奇怪,完全不象非拉普的性格。
非拉普對許瑞詳搞的那些名堂,使雲彪對非拉普這個人很有戒心,在網上搜集了非拉普的資料,發現這個人吃不得一點虧,只一心算計別人,別人還送給他一個鐵算盤的綽號。
玉礦裡的事,非拉普絕對從漏網的無人機得到了真相,不可能不採取行動的。
也是玉礦裡的人命不該絕,雲彪突然醒悟,想想其他沒什麼讓他不放心的,唯一的就是玉礦。便帶著青鋒、虎賁兩大護法飛到玉礦來檢視。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的巧,來到玉礦當天夜裡,正是娜絲施放瘴氣的時候。青鋒、虎賁一進礦,就聞到一股久違的氣味。二人在神龍谷幾千年,對瘴氣的氣味是再熟悉不過了。特別是虎賁,常年鎮守洞口,對瘴氣熟悉得像自己身上的東西,一聞到這種氣味,就大叫道:“有瘴氣。”
雲彪一聽,也嗅了嗅,立即說道:“青鋒、虎賁,飛向北方,檢視究竟。我來安排礦裡工人。”
玉礦裡的人還沒睡,在幾個人中了瘴氣,立即昏迷不醒。雲彪身上有足夠多的解毒丸,立即給中毒的人解毒。礦山裡一時雞飛狗跳,亂成一團。過了一會兒,中了瘴氣的都被雲彪治好,也就安靜了。
青鋒、虎賁奉雲彪之命,跟著瘴氣向北飛去,不到兩分鐘就發現了娜絲站在山坡,戴著防毒面具,倒拿著個葫蘆,葫蘆底朝上,葫蘆嘴往下向礦區放瘴氣。娜絲咬牙切齒地暗道:“該死的六大集團,都給我見鬼去吧!”
娜絲正在施放著瘴氣,驀然看到有兩個人向她走來,立即意識到不妙。就一邊朝青鋒、虎賁方向施放瘴氣,一邊撥腿就逃。
幾個跟著娜絲來的王宮衛士一擁而上,刀槍齊出,圍著青鋒、虎賁撕打。虎賁厭惡地拍蒼蠅一樣,拍死這幾個螻蟻。青鋒一伸手把娜絲從十幾丈遠吸過來,搶過葫蘆,塞好葫蘆嘴,提著娜絲去見雲彪。
雲彪審問娜絲:“你這個葫蘆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會放瘴氣,你是受誰指使來的。老實交代!否則的話,我可不會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只知道辣手摧花。”
娜絲嚇了一大跳:“你別亂來,我是大祭司的女兒,你要是惹怒了我父親,只怕你們這裡的人一個也活不下去。”
雲彪冷笑道:“好一人大祭司,我先讓你吃點苦頭,再去找大祭司的麻煩,想把我們這裡的一千多人,全部毒死,我還能容得下你,除非是見鬼了。”
雲彪朝虎賁使了眼色,虎賁在娜絲身上點了兩點,娜絲立刻鬼哭一樣尖喊尖叫:“我說,我說!停手,停手啊!”
虎賁停了手,娜絲交代說:“我是非拉普的未婚妻,聽說非拉普生病了,就來看他,非拉普告訴我,他是因為玉礦的事得了心病。我就自告奮勇為他排憂解難,向我父親借來了貯氣葫蘆,到這裡來放瘴氣……”
雲彪:“你的話半真半假,你還不肯說實話,是想再吃痛了,虎賁,再給她一點苦頭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