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彪領到第三個十天的工錢,身上有了五百多元了,思量著要去看李金花了。
雲彪咬一咬牙,花一百元錢給自己買了一套西裝。在試衣鏡前仔細看了看,有點不太相信鏡中的人就是自己,雖然鼻子大了點,眼睛小了點,但還是很帥氣的。真是佛是金裝,人是衣妝。
給李金花買個什麼禮物呢,雲彪想不出來了。想了好久,還是給件首飾吧,女人都會喜歡首飾的。尤其是剛剛興起首飾熱,幾乎每個女人都對首飾有種熱望。
雲彪記得在搬進神龍山之前,住在村子裡的時候,一些小姑娘用高梁穗徑杆做手鐲,戴在手腕上作裝飾品,戴在脖子上作項璉。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的愛美之心尤甚。
雲彪到首飾店看了看,一副項鍊至少要一千多,還差的拿不出手,買個戒指,似乎不太合適,男人送女人戒指是有很多講究,自己還不明白有些什麼講究,要是弄出誤會來,後悔就來不及了。而且四五百的戒指還不是好戒指。
想來想去,雲彪想不出一個好主意,這時候就想,要是有個姐姐或者妹妹,就能幫自己出主意了。
想到姐姐妹妹,覺得李金花不就是自己的姐姐妹妹一樣嘛,對!讓她自己拿主意。
星期天早晨,雲彪吃過飯,興沖沖將自己打扮的煥然一新,匆匆走向商學院。
商學院金融系女生宿舍。李金花愁眉苦臉地對著洗漱臺刷牙,旁邊的室友周玉屏打趣道:“李校花,你那一口貝齒真讓人羨慕!哎喲,這眉頭皺的,一笑百媚生,一顰也傾城啊!”
李金花被周玉屏說得臉紅了,佯怒道:“就你這妮子嘴碎,要撕爛你的八卦嘴,看你還犯賤不。”
周玉屏急忙學著越劇腔調說道:“娘子,那可使不得,小生在這裡為你賠禮了!”
一室四個女友,除了李金花發怒外,其餘三人一齊哈哈大笑。因為李金花長得美,三個室友常常客串男生,以打趣李金花為樂。
另外兩個室友一個叫張紅玉,一個叫厲翠竹。張紅玉有賴床的習慣,八點多了還不願意起床。厲翠竹,剛剛洗梳罷。
一室四友都是美人坯子,男生們背後把這個宿舍取名叫玫瑰苑。
每逢星期天白天,到玫瑰苑來找四個男生玩的人很多。有個叫胡丙喜的男生,特別喜歡厲翠竹,幾乎每星期天都來找厲翠竹出校玩。玩公園,逛百貨大樓,看電影……等,無一不例外。
張紅玉的賴床,讓胡丙喜很不方便。每次都只能在室外等著,從不敢進宿舍觀光。
新學期過了兩個月之後,同學之間非常熟絡了,四個美女都有人來認好友。
吳鵬是到玫瑰園走得最勤的一個男生,在家做謝師宴的時候,吳鵬對李金花表白受挫,並沒有讓他灰心。吳鵬很清楚,雲彪只不過是深山裡的一頭土豹,想要得到城裡的自由女神,有一條越不過的鴻溝。
自己和李金花才是一個世界的人,只要持之以恆地追求李金花,憑著街坊鄰居、老同學的關係,近水樓臺先得月,李金花遲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但是,李金花就是一塊捂不熱的冷鐵,捂不化的冰球,不管吳鵬怎麼樣獻殷勤,都一副不冷不熱,愛理不理的樣子。吳鵬心裡明白是雲彪的原因,雖然心裡妒火中焚,但表面上毫不在乎。
吳鵬幾次想進玫瑰園觀光,都被張紅玉的賴床拒之室外。吳鵬對這個張紅玉恨意濃濃,常常背地罵張紅玉懶豬,就只知道睡睡睡,睡死才好。
直到張紅玉也有男同學常常找上門來,吳鵬心中暗喜,這下張紅玉不會賴床了吧。
誰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張紅玉依然故我,賴床的習慣仍然沒改,按她自己的話說:“難得一個星期天,不抓住機會多躺一會,真是對不住自己。誰要是來打攪她睡覺,就跟誰沒完。”
李金花非常喜歡這個愛睡覺的室友,義務為她擋了不知多少麻煩。每個星期天,十有八九讓吳鵬、胡丙喜在外面乾等著。
胡丙喜還好,厲翠竹不會讓他等太久。吳鵬可就煩了,李金花裝著不知道,就是不出來。校園裡不許高聲大叫,不能把李金花喊出來。
那個時候別說個人用手機,宿舍裡連電話機都沒有,只有領導的辦公室才有搖把子電話機。
這個星期真巧,來找厲翠竹的胡丙喜,找張紅玉的陳開華,找周玉屏的韋煊,找李金花的吳鵬四個人一起到齊了。因為張紅玉賴床未起,四個男生都站在室外坪裡,互相問好後,說著閒話。
韋煊笑吳鵬說:“聽說你那個校花對你不怎麼感冒,你可要小心了,校花太惹眼,想趁虛而入的人太多了。我希望下個星期天仍然是你在這裡和我們一起練站姿等人,而不是宿舍依舊,吳郎已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