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一口氣問了一大堆問題。奎掌櫃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我和他們也是陌生人,才認識不到兩個時辰……”
奎掌櫃把上午自己坑蒙沙家兄妹,蒙靄抱打不平,雲彪賣入皇丹給他,為了討好雲彪,他到福貴大酒樓天字一號包間宴請這五人,未奇突然闖進來,要強佔包間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奎掌櫃最後道:“我到現在也還不知他們的名字,來自哪裡。明天他們要報名參加丹道賽,就會知道他們的名字了。”
洪城主聽了之後,更加覺得雲彪等人的神秘。稍微一露罡氣,就震傷跌倒一群打手,這要多高深的修為啊。洪城主下定決心不與雲彪為敵,並讓人把未宮找來,打算勸未宮放棄對雲彪暗中動手腳,免得連累了自己。
未宮離開城主府才有多久,又被城主派人找來,不知是為了何事,一臉茫然地看著洪城主。
洪城主盯著未宮,鄭重其事地說:“那幾個殺死未奇的人剛剛來過我這裡了,我們不用打他們的主意了。這幾個人不但修為高的離譜,而且掌握了未奇的很多犯罪事實,要求我一定要為民申冤,並警告我如不按他們的意思辦事,就會毀了綏安城的衙門,滅了城主府。”
洪滔把一迭狀子拿出來給未宮看,未宮邊看邊大汗淋漓。跪下給洪城主叩頭說:“這是信口雌黃,汙我清白,城主要給我做主啊。”
洪滔不高興地說:“你我兄弟,就別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你的那些事我還清楚?我們所要做的是如何瞞過這幾個人,求個平安,要是一惹怒他們,別說報仇,你我腦袋都得搬家。”
未宮這才苦兮兮地說:“你說怎麼辦,我照你的意思辦就是。”
洪滔憂心重重地把奎掌櫃的話又轉述了一遍,然後說:“看起來這幾個人頗具正義心,他們受了這幾個苦主的哭訴,不給這幾個苦主一點交代是不可能的。
我看這樣,未奇死了,就沒有什麼可追責的了。唯一的是如何讓你善了,不如你親自到各個苦主家登門道個歉,多少給他們一點錢做補償,就把這事混過去算了。
這樣的結果,是這五個人對苦主有了交代,那些苦主也就沒話可說了,你還可以保住副會長的位置,你認為呢?”
未宮想了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可能是最好的結果了。如果這五個人繼續給苦主們撐腰,讓苦主們聯合起來大倒苦水,城主不敢保他,他這個副會長就真的就當不成了,還可能連家都被人洗滌一盡。
沒辦法,識時務者為俊傑,只能淚拌苦果一起吞。要是忍不了這口氣,傾家蕩產,滅門之禍也是有可能的。
未宮狠一狠心,咬著牙說:“我聽你的。”
洪城主:“你想開了,我的事也好做了,明天我去給這幾個人解釋,讓他們放過你,放過未家。”
未宮想給兒子報仇的心是徹底死了,這個在綏安人呼風喚雨的人這時候也知道什麼叫忍氣吞聲,委曲求全。不但不敢報仇,還要到各個苦主家去認錯道歉,賠償金錢。
城主又對未宮說:“他們五人都是丹師,就是為了比賽而來的,明天會來報名處報名,你就不用為難他們報名了,免得因小失大。”未宮也答應了。
第二天雲彪五個人去報名處報名,接待報名的人事先得到招呼,對五人熱情有加,連城主的介紹信都不用拿出來,丹師資格也沒要認證,順順利利的報了名,拿到了准考證。
比賽的時間到了,聖帝殿門前的大廣場人山人海。有一千五百多個有五級丹師資格的丹師,還有比丹師多幾倍的看比賽的觀眾。
往年煉丹比賽,名目繁多,有丹方比拚,比誰知道的丹方多,各級丹方都要比。
有嗅丹識藥,嗅一嗅丹,說出丹中的藥物成分。
有嗅藥識性,把藥入水,嗅一嗅藥水,說出藥性。
今年的人太多,那些繁文縟節、花裡胡哨的比賽程式都免了。
為了節省時間,比賽一開始就吹糠見米,直接比真本事——煉丹。
參賽的都是五級丹師以上的丹師。起步第一輪賽就是每人煉出一棵五品丹。
比賽一開始,一個五百多個煉丹師一齊拿出自己的丹爐,凝出丹火。這些人的修為參差不齊,象雲彪的修為就是他們聽都沒聽說到。一般的人都是王氣境修為,兩者之間相差了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