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灑滿庭院,那刺眼晨光之中帶有一絲絲火辣,就連那花間露珠亦無法經受住,早已逃之夭夭,不留一絲蹤跡。
庭院裡,吳塵、王富、石天林三人一如既往般蹲著馬步,劉一浩則於不遠處揮劍起舞。
慕容雲福手持長戒,來回於三人前方,不時揮起長戒,似乎已為習慣動作。
三人對慕容雲福這一動作早習以為常,雖說還會不由眯起雙眼,神經緊繃,但並無任何畏懼之色,那且是條件反射。
王富、石天林二人面部表情多樣,其雙腿已略微顫抖,額頭之上熱汗涔涔,似乎就要堅持不住了。
吳塵滿額汗珠不時落下,汗珠所落之處一圈圈印痕,那是汗水風乾所遺留痕跡。
吳塵苦苦支撐起那似已不受控制之軀,依舊穩站原地,保持原有姿勢。
“都給我堅持住了!”
“馬步越穩,功夫越好,要想成為強者,基本功就必須得過硬。”
慕容雲福邊走邊道,那富態慈祥面容帶有一絲嚴肅,如此反倒與這面容頗些不配。
對於這幾位徒弟,慕容雲福可謂是煞費苦心,奈何其亦是半斤八兩,能力有限,故而無法給予他們更多幫助,且盡力而為之。
慕容逍本可安享晚年,以其宗主之弟身份亦可百事無憂,只需挺起大肚,晃悠晃悠便可安穩度過下半生。
奈何心魔從中作梗!多年以來,其下弟子竟無一人能順利透過考核成為內門弟子,而那些弟子在經歷一次次失敗後,最終紛紛離開宗門,另尋他路。
這可讓他這張老臉無處安放,好在其臉皮過厚,每離開一批弟子,其便想方設法再去招收一些弟子。
如此一來,方有今日這番景象!如若不然,這庭院早已荒廢,且是一片荒涼。
“我說師父,您老人家當年是不是也沒練好這馬步,如今才變成這般模樣啊!”石天林隨口而道。
聽石天林之言,其三人皆不由偷樂!
這本是他們肺腑之言,奈何忌憚於這慕容雲福尚且不敢出口,如今卻讓石天林一人說了出來!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想當年你們師父我……”
“哎呀!你小子翅膀硬了啊!竟敢套為師的話?”慕容雲福話畢,揮起戒尺便要往石天林身上抽去……
還未等到戒尺落於其身上,石天林便趁機倒地,一臉委屈,口中不停發出哀嚎之聲。
見此景,其三人皆不由“噗呲”一笑!但那笑意在慕容雲福冷視之下,瞬間煙消雲散。
石天林早已堅持不住,趁此機會倒是可以緩了一會兒。
在慕容雲福未呵斥之前,石天林亦直接躺了下去!
慕容雲福無奈,但其早已看穿石天林那點小心思,收回戒尺,背於身後。
“給我起來!就你那點小心思為師還不清楚?”慕容雲福怒視石天林道。
見事已敗露,石天林無奈,只得緩緩起身滿臉不願,繼續蹲起馬步。
而其三人笑意即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認真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