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塵有些好奇,好似是從幾年前開始,他這個皇叔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回京都,待個兩三日也就走了。
“臣在封地待了十多年,早就將那當成家了,離家幾日就捨不得!”
肅親王苦笑一聲,眼中一抹痛苦閃過,若不是她在京都,他又怎麼會每年都回來見她一面。
想家了,這話說不來不只他不信,就連葉若塵都不信。
肅親王邊關府邸裡只有幾個下人,一個貼心人都沒有,那個地方可以稱之為家。
半個時辰後,葉若塵二人用完了膳食,肅親王緩了緩道:
“陛下,娘娘的母親和我是至交好友,希望您可以待娘娘!”
“皇叔你說哪裡話,阿宓她是朕的妻子,更是朕一輩子都認定的人,朕自然會好好對她!”
至交好友,葉若塵到是沒有想到,那個逝世多年的承國公夫人和肅親王居然相識。
“臣走之日就不拜別陛下了,陛下珍重,臣告退!”
“皇叔多注意身子,一路平安!”
花宓回到朝陽殿後,將所有宮女都了出去,一個人坐在銅鏡前。
“母親,肅親王和您是舊相識嗎,那他為何要逼死您?”
花宓看著鏡中豔若桃李的女子,總覺得很陌生。
母親,後日就是您的忌辰了,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她紅唇輕勾,邪魅一笑,好似一個魅惑人心的妖精。
皇家驛站,一道有些虛弱的笑聲傳了好遠,雖然聲音不太,但還是聽得出裡面的高興。
“發生了何喜事?”
唐詩蕊眼中滿是好奇,臉上也有了幾分笑容。
“盈夫人給王爺寫了一封家書!”
身旁的秋菊先是抬頭看了她的神情,見她明媚的笑容後,後面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家書啊,一封家書就值得他如此高興!
她從未聽過他這樣的笑聲。
“怎麼了,不要支支吾吾的,有話就說!”
她一眼就看出秋菊還有話沒有說完。
“盈夫人她,她有身孕了!”
唐詩蕊眨了眨勾人的桃花眼,有身孕了,這是她早就該料到的。
往日裡勾魂奪魄的眼裡盡是淒涼,她嫁給他半年有餘,他們卻連房都沒有圓。
一開始她以為是他身子不好,後來才知道,竟是她佔了他心愛之人的正妃之位。
他雖是身子不好,但不是連圓個房都圓不了。
直至現在她依舊還是清白之身,沒有和她這個正妃圓房,府上的姬妾到是先有了身孕。
一個個晶瑩剔透的眼淚自眼眶流出,流到臉頰,流到下巴,雖是在哭,但也美得魅惑人心。
“王妃,您這是何苦呢,就算她有了身孕也不打緊,左右不過一個妾室所生,一個庶出而已。”
秋菊扶著唐詩蕊的肩膀,輕聲安慰,她替自家小姐不值。
京都中有許多愛慕小姐的青年才俊,他們哪一個不比燕王強?
燕王雖是王爺,身子不好又不受寵,一年都在苦寒的封地。
她一直都不明白自家小姐怎麼就看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