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給本公主再說一遍?”葉明珠用手指了指臘梅,讓她再重複一遍剛才說的話。
“七公主,娘娘說了,她身子不適,不方便見客,您還是回去吧,若是您再硬闖驚擾到娘娘,那他們就會將您丟出去。”
臘梅深色不明的看了葉明珠一眼,然後淡淡開口。
“花宓那個賤人當真是這樣說的?”葉明珠都快被臘梅的話氣死了,好,花宓真是好樣的啊,居然敢讓人哄她走,這筆仇她記下了。
“七公主,請您注意言辭,娘娘是您的皇嫂,請不要口出妄言。”
臘梅聽到葉明珠居然辱罵花宓,自然也是生氣了,她板著一張臉,然後冷冰冰說到。
“皇嫂,她是我大皇嫂,還是二皇嫂啊?至於是不是妄言,你們不是最清楚嗎?”
見今日似乎是見不到花宓了,葉明珠顯然是有些失望,罷了,反正她也盡力了,實在是見不到花宓的面,想必那人也不會怪她,畢竟她盡力了不是,又不是什麼事情都沒做。
想明白這些,葉明珠也就不在糾結了,她冷冷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子就離開了。
她離開之後也沒有去別處,而是去了花太后的永寧殿似乎是想去告狀。
見葉明珠離開了,臘梅也轉過身子進了大殿,見炭火已然滅了,她重新加了一些銀炭,然後將火盆端到花宓床邊。
花宓體寒,是最怕冷的,她手腳一年四季都是冰冰涼涼的,卻是怎麼也捂不熱。
冬天更是,有時候一覺睡到天明腳都還是冰的,所以每年冬日裡花宓的院子都會用超許多炭火。
每一年緋煙都會剋扣花宓的炭火,花宓經常會大半夜被冷醒,說起花宓在承國公府的日子,那還真就不是人過的,就是府上隨隨便便一個下人過得都比花宓好。
好在現在苦盡甘來了,雖然葉傾羽不在了,但葉若塵還在,有葉若塵在,花宓也就可以有好日子過了。
見花宓身上的棉被沒有蓋嚴實,臘梅趕緊替她拉了拉被子,然後悄悄退下了。
床榻上的花宓身子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抱著腿,她的後背一顫一顫的,似乎是在哭泣。
她手裡緊緊握著一根斷了的白玉蘭簪,輕聲叫喚了一句“傾羽哥哥。”
她的傾羽哥哥一早就不在了,這個世間只剩她一人孤零零的。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手臂都拿得有些酸了,而她也沉沉睡去了,睡著的時候就眼角還噙著淚水,多了幾絲楚楚可憐之感。
皇家驛站,唐詩蕊看著外面飄飄洋洋的白雪,心底更是悲涼。
“王妃,您受委屈了,要不然我們回府住幾日吧?老爺和夫人一定會很高興的。”看著趙若雪一臉的哀愁,秋菊突然很想帶著唐詩蕊回家看看。
“我不委屈,早就習慣了,說起委屈,到是秦盈盈委屈了,若不是我非要嫁給王爺,那這王妃之位也是屬於她的,說到底,還是我佔了她的位置。”
唐詩蕊的眼底閃過一絲悽苦,她之前從來不知道這情字居然這麼苦,而她也為了情傷心了這麼久。
“你知道就好,這王妃之位本來就是盈盈的,若不是你,盈盈又怎麼可能只是一個區區側妃。”
房間外的葉子然腳步一頓,然後一開口就是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