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需要蕭辰去催動，它就自己被這片戰場啟用了。

蕭辰凝眉。

“好重的殺伐氣息！”

不愧是隕落過聖境的戰場。

他往前踏出一步。

突然，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一隻遮天巨掌從天而降。

巨掌未至，狂暴的力量卻已經將整個地面轟得狠狠塌陷了下去。

但這隻巨掌最終還是沒能落下。

一道刀光斬向天穹。

霎時間，那遮天巨掌就直接被一刀斬破，什麼也沒有留下。

“呼……”

蕭辰深深呼了一口氣，半晌後沒有緩過氣來。

剛剛那一擊並非真實發生，而是此地所殘留的力量。

他踩踏此地時，便也觸發了這絲力量，得意重現當日之景。

他目光遙望前方，駭然道：

“這個深谷，就是那一掌造成的嗎？這些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他不太明白。

明明同樣是聖境，可李奇峰等人出手時，卻從未給過他這種不可匹敵的感覺。

是當年的聖境太強，還是現在的聖境變弱了？

他無法確認。

此時，他只覺得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壓迫感，這股壓迫感揮之不去，讓他覺得無比的難受。

他閉上眼睛，回憶著剛剛那一掌帶給他的感覺。

片刻後，蕭辰一掌拍出。

掌風掠過空間，最後卻慢慢消散。

“不對！”

蕭辰眉頭皺得更深。

他這一掌徒具其型，卻無半點神韻，更沒有半點那種恐怖的破壞力。

他甚至忘記了要去尋找玄冥槍，要去尋找絕兇虎符。

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憶著那一掌，又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重複著那一掌。

沒有人教他該怎麼做。

道法自然，他只能依照著前人留下的蹤跡，一點一點慢慢探尋。

一旁。

凌煙靜靜等著，也沒敢開口打擾。

剛剛那一掌一刀她其實也看見了，雖然心裡頭同樣無比驚駭，卻並無法產生什麼共鳴。

許久過去。

天色亮了又暗，暗了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