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紫霧離子珩越來越近,就在它快要得逞的時候,一道白光卻突然間將它擊退。
溫婉的身影也隨之出現,她十分不悅的瞧著那團紫霧,沒好氣的罵道:“你就是那什麼夢魘吧?連個實體都沒有就會搞偷襲!陰溝裡的老鼠都沒你陰!”
她憤憤不平的罵了一陣後,又調轉火力對著窮奇開罵,“還有你!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堂堂四大凶獸之一的窮奇,與別人約戰竟然還帶幫手?帶幫手也就算了,竟然還用偷襲這麼陰損的招數!你怕不是一開始就沒信心贏吧?!”
“就算你用這種招數贏了,那也是勝之不武!傳出去別人定要嘲笑於你!笑掉大牙那都不誇張!”
窮奇聽到這話攻勢突然弱下來,子珩見狀也稍微收了些力量,兩人手中的劍碰撞在一起,力量平衡的僵持在原地。
窮奇臉上閃過一絲憤怒之色,“真是笑話,論打架我從來就沒怕過誰,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搞什麼偷襲,不管是上次還是這次那都不是我授意的!”
他說著看向一旁的夢魘,語氣中帶著些慍怒質問道:“夢魘,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我上次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再自作主張!”
夢魘漂浮在原地不敢動彈,連忙為自己辯解道:“主人恕罪!屬下只是想要替主人您分憂而已!”
溫婉冷眼看著他們表演,嗤笑一聲道:“行了,你們就別再演戲了!偷襲都已經偷襲了,現在再追究是誰的責任有用嗎?!”
“若你說的是真的,那就是你這個廢物沒本事,連自己的下屬都管不好!若你說的是假的,那就說明你們倆都是陰溝裡的老鼠!不要臉!”
窮奇自知理虧,所以並沒有繼續與她辯駁。
子珩微微側目去看她,顫抖著聲音詢問道;“你怎麼——”
“我呸!”溫婉不等他說完便怒啐一口,憤憤道:“你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就會騙我!”
她說著忍不住有些委屈,紅著眼睛撇撇嘴道:“若不是我察覺出不對勁趕緊掉頭回來,你現在肯定又受傷了!”
“我努力養了你十幾年,才把你養到幾乎痊癒,現在你又揹著我拼命,你還是個人嗎??”
子珩有些語塞,“我……”
窮奇忍不住插話,“或許有沒有一種可能,在場的各位都他孃的不是人!”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溫婉與子珩怒目圓睜的看向他,異口同聲的兇了一句。
窮奇:“……”
它說什麼了?怎麼就犯了眾怒了?
這倆人吵架能不能看看狀況啊?這是吵架的時候嗎?這不是決戰嗎?
這該死又無用的默契,溫婉怒氣衝衝的瞪了子珩一眼,接著別開頭用力的“哼”了一聲。
子珩連忙開口解釋,“我——”
“你別解釋了!”溫婉只聽了一個字便再次打斷他,然後直視著他的眼睛正顏厲色道:“我現在就只想告訴你。”
“你不先去又怎知我不會相隨在後?你是真以為自己死了,我還能繼續活下去嗎?”
“今天這戰必須並肩作,不併肩也得給我並肩!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大不了你下輩子再來娶我!我定要讓你每天伺候我!”
子珩聽到這話突然紅了眼眶,緊接著卻又輕笑出聲,盯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字一句的認真道:“一言為定。”
他現在終於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愛是尊重、愛是真誠、愛是共同承擔、而不是欺騙與隱瞞,還有替她做決定。
他的謊言或許能夠瞞溫婉一時,但不可能滿溫婉一世,因為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謊言再真實再圓滿都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