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之前,對於她突然的親熱,白蘇御只會感覺到厭惡和反感。
可是現在,他卻莫名的感覺有些無所適從,想推開她,卻又有點捨不得推開她。
“你看,現在我是你妹妹,你是我大哥,你說你是不是應該...”她小手一攤,伸到了他的面前,一副討好的模樣。
“應該什麼?”
“銀子啊。”白顏希遞過去一個“你是笨蛋嗎”的眼神,“你沒看到我們在這個家裡受到的待遇嗎?我很窮,我沒銀子買藥給徐嬤嬤治病。”
“那你為何不去跟爹說呢?我看他似乎很關心你的。”白蘇御邊說著邊將自己的荷包拿了出來。
不給他打發自己的機會,白顏希直接一把就將他的荷包給搶了過來。
“關心我?他那是看我還有點利用價值吧。”
【嗯,還挺重的,應該有不少銀子。】
白顏希墊了墊手裡的荷包,一臉心滿意足的模樣。
有些無奈的搖頭,倒是也沒有介意她的舉動。
“哦對了,剛才給徐嬤嬤看病的大夫,你最好是找人審問一下。”她將荷包揣進自己懷中,然後將剛才那張藥方遞到了白蘇御的面前。
白蘇御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有些疑惑的看著她,“有什麼問題嗎?”
好吧,他看不懂。
“那大夫是你的人找來的?”白顏希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出了她的疑惑。
視線掃過那張藥方,白蘇御意識到了某個問題,轉而走向屋外。
片刻後,他重新推開屋門,臉色有些凝重。
“大夫是府裡的人找的。”
這點倒是他的過失了,沒有交代清楚,讓旁人鑽了空子。
“這副方子大問題沒有,只是多加了一味藥。”她指指了指那紙上的“附明決”三個字,然後又指了指最後的“朱草”二字,“這兩味藥呢,確實也都是治療急火攻心的,可問題在於,它們兩個相剋,分別用都能起到很好的治療效果,可是放在一起卻能互相影響,產生毒素。”
白顏希說著看了一眼徐嬤嬤,微微一笑,“也就是說,若是真的按照那大夫所言,喝上兩日的話,最慢大後天我就能替徐嬤嬤你收屍了。”
聞言,徐嬤嬤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
就差那麼一丁點,她的命就保不住了呀。
“講真的,這個大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若不是專門研究毒物的,那是肯定看不出來這個藥方的問題,屆時徐嬤嬤你的死只能歸類與病故。”
“那你為何會懂?”倒不是說白蘇御懷疑她。
只是她口口聲聲說自己失憶了,這會卻能看出一般大夫都看不出來的問題。
他想弄清楚也是正常的。
可白顏希卻並不是這麼認為,反而是狠狠的剮了他一眼,“你與其問我你還不如問徐嬤嬤呢,我可是連自己是誰都知道,她好歹還知道一些情況。”
行,當他沒問。
白蘇御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該解決的問題解決,白顏希也有些犯困了,“喏,記得找人抓藥回來熬,我先去睡覺了。”
見她再次將藥方遞過來,白蘇御下意識的接下。
她的意思他明白,暫時先不要打草驚蛇,該走的流程還是需要走一下的。
可是...
“你剛才問我要銀子不是抓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