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何所云不依不饒，“既然門主也覺的殺人就該償命，那她也應該給瞿毅一個交代吧。”

他這明擺著就是想讓他下不來臺。

林贇陰沉著臉，恨不得上前直接給他一刀，了結他算了。

“你今天非得跟我較真是嗎？”

“門主，我不是在較真，瞿毅是我兄弟，他現在死了，難道我不應該為他報仇嗎？”何所云義憤填膺，甚至滿眼都是對於林贇的失望，“若是門主覺得屬下為兄弟報仇就是較真的話，那還真的是讓人寒心呢。”

“你...”這給他氣的，都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這個王八犢子，當真是想讓我功虧一簣嗎？】

他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該死，同時也升起了一股怒意，“行行行，都殺了都殺了。”

而何所云就像是看不到林贇的暴躁一般，興匆匆的就準備開啟鐵籠將人帶走。

“不，不行，不可以。”莫姝張開雙臂擋在了鐵籠門前，淚眼婆娑的哀求著，“初蕊她並非是有心要殺了瞿毅的，都是我的錯，你若要怪就怪我好嗎？求求你饒了她吧，我願意替她去死。”

說著，她直接是跪在了何所云的面前。

只是她這個行為看在他的眼中，沒有得到絲毫的同情，反而是令他有些反感。

“讓開，別逼我動手。”何所云冷然，如同是沒有感情一般。

林贇清楚，他絕對不是開玩笑。

若是逼急了，那真的是會動手的。

“行了，你已經盡力了，我相信初蕊不會怪你的。”林贇上前，硬拽著將莫姝扶到了一邊。

“姐，原來你看上的男人也不過如此嘛。”莫暇嘲諷笑著，“一個口口聲聲說會護你愛你的男人，到最後卻是連你的女兒都保護不了，你說這種男人要來有何用呢？”

“閉嘴。”林贇氣的一掌甩出。

掌心中靈力凝聚成冰錐，毫不留情的將莫暇整個人都釘在了牆上。

而她卻是沒有喊過一句疼，只是咧著嘴笑的張狂。

那尖銳的笑容在審訊堂內迴盪，聽得莫姝心中五味雜陳。

“贇哥，你答應過我會保住初蕊一命的。”她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期望，“對嗎？”

“我...”林贇移開了目光，語氣中滿是歉意，“對不起。”

慘然的一笑，她晃晃悠悠站直了身體，然後伸手將他推離，“林門主，請自重。”

“林門主”三個字令的林贇眉頭一緊，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倒退兩步。

沒有人察覺，在莫姝將他推離時，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陰冷的殺意。

不過他掩飾的很好，再抬眸時已滿是痛苦，“對於而言，我的價值就是為你保護女兒嗎？”

“不。”莫姝悲切的搖頭，臉上滿是不捨，“我不怪你，只是我已經拋棄過她一次了，所以這一次說什麼我都要陪著她。”她說完便緩緩朝著鐵籠走去。

這一次，她沒有阻止何所云，而是拉起了初蕊的手，眼神堅定的說道，“若是何大人一定要殺了她替你兄弟報仇的話，那麼請連我也一起殺了吧。”

她閉上了眼睛，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只是即便如此，卻也依舊沒有得到初蕊的諒解。

狠狠的一把甩開那隻握著自己的手，她的眼中滿是厭惡，“你別搞笑了好嗎？你要死你就死的遠遠的，別跟我死在一起，我嫌髒。”

“小初蕊，你這話可是說到我心坎裡了。”莫暇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即便自己已經傷痕累累了，還時不時的出來作死，“我們被男人睡，那是身不由己，而你娘呢？那可是無私奉獻啊。”

“她不是我娘。”初蕊恨聲說道，“她不配。”

“初蕊，我...”莫姝伸手想要去觸碰她。

卻是被她閃身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