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像胡坤這種以說書為生的,這場面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了。
畢竟,眾口難調,總有那麼幾個吹毛求疵,想要研究一下現實的。
“就是說嘛,來聽說書還要講究什麼事實,你要是這般閒的沒事幹,幹嘛不回去看史官寫的史書啊?”有幾個不樂意的直接就朝剛才打斷胡坤說書的男子懟了過去。
“史官寫的都未必是事實,更何況這些傳言,你要是不愛聽,回家去。”
“就是,耽誤我們聽故事。”
剛才那兩個抱怨的,瞬間就被罵的不敢吱聲了。
臺下重新恢復寂靜,可是臺上的胡坤卻是遲遲沒有繼續講吓去。
直到他女兒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他才猛的回過神來。
臉上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微微一鞠躬算是賠了罪。
“這要說起藥仙,那就不得不提起二十多年前...”
胡坤手中的醒木那麼一拍,臺下之人紛紛是拍手叫好,只是他的目光卻死死的盯著臺下的某一處。
一身白衣的女子,白紗蒙面,隨著眾人也是一同鼓著掌。
她就像是一個很普通的聽書人,可不知道為什麼,胡坤在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愣住了,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然而,就在他一晃神之後,再想去尋找那抹白色,卻已是不見了蹤跡,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北涼郡東城門外,南念倒是十分的悠哉、愜意。
因為,她終於離開北涼郡了,終於可以出去走一走了。
這可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呢。
“這胡師傅說我每五十年要出島收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嘟囔著,邊走邊踢著路上的石子,看上去就像是出來閒逛的一般。
她不急,因為沒什麼好急的。
自己給那男子的藥足夠他家娘子撐個十天半個月的了。
“哎,姑娘。”
“從北涼出發的話,最快五天就到了,我這差不多還有十天時間可以玩一玩呢。”南念低著頭掰著手指數著,笑容那是越發的燦爛。
“喂,前面那個白衣的姑娘。”
“還有十天要去哪裡玩呢?我這人生地不熟的。”她摸著自己的下巴,嘟著小嘴思索著。
“我說你是聾子嗎?”冷不丁一男子飄然落在她的面前,著實下了南念一大跳。
“你有病啊,突然冒出來嚇人,要是把我嚇出個好歹來,你負責嗎?”
這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罵,直接把他給罵蒙了。
嘴巴張了好半天,半個字都沒蹦出來。
緩了一會,那躁動的心跳總算是平復了下來。
南念這才打量起面前的男子。
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