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蘇御的目光落在了南念懷中的那本書上。

剛想問能不能把書給丟出去，隨後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索性也就沒有繼續為難。

“算了吧。”

就在南念已經準備好要請書靈體驗一下什麼叫做“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時候，那幽幽的三個字卻是傳了過來。

手指已經觸控上書籍的南念微微一愣，臉上旋即掛上了不解之色。

“你確定不用再清理一下了？”她滿眼的期待，彷彿白蘇御只要說一個“清”字，她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毫不猶豫的把懷裡的書給扔出去。

“主人，我會痛的。”壓根就不懂得人心險惡為何物的書靈，這會還在可憐兮兮的期望著自己的主人能夠憐香惜玉一點。

然而，估計她是怎麼都想不到，她家主人才是那個巴不得把她給扔出去的那一個。

“不用，她一個小小的書靈，就算知道了也無所謂。”白蘇御大手一揮，很是大方的放過了書靈。

【這個蠢貨是沒聽出來我的暗示嗎？】南念表面看上去是在為書靈能夠逃過一劫而開心，實則心裡早已將白蘇御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一個遍。

就書靈之前的表現，要說她一點都不記仇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是一直沒找到合理的理由。

畢竟再怎麼說她也是為人主子的，這不分青紅皂白的，也有些說不過去。

而這眼看著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並且還有人為此負責，她可是早已在心中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結果呢？

好傢伙，白蘇御一句話，她的期望就直接泡湯了。

也罷。

嘆了口氣，她也只能是安慰自己，或許老天爺覺得書靈被關在這裡數百年太可憐了，所以這才讓她避免了被扔出去的下場。

“行吧，既然如此...”她抱著書環顧了一圈四周。

想罵人。

因為偌大一個焚香閣，她愣是沒找到一把椅子。

索性她腦子耶不算笨，從最近的書架上取下七八本的書，就這麼壘在一起，搭成了一個簡易的凳子。

“你現在可以說了。”舒服的長出了一口氣後，她將目光轉回到了白蘇御身上。

聞言，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很想糾正一下她那略有些豪放的坐姿，但是想了想終究還是還沒有說出口。

“你應該很好奇我為何沒有直接殺了馮苗苗給顏希報仇，對吧？”說起他這個苦命的妹妹，白蘇御的眼眶便是不爭氣的紅了。

“對。”南念應了一聲，至於多餘的，她也沒有繼續問。

畢竟與自己無關，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探究什麼。

當然了，若是他自己要說的話，那她就勉為其難的聽一聽吧。

白蘇御倒是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的平淡，不過若她表現的十分好奇，或者他也沒有想要告知她的慾望了。

“其實並非是我不想殺了她，而是我不能。”白蘇御顯得有些落寞，臉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殺一個馮苗苗對於我而言就如同是捏死一隻螞蟻簡單，可是這後面牽連的太廣，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慾就置整個白府上百條的性命不顧，畢竟除了馮苗苗那家子和那個混賬爹以外，其他人都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