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爾有些懵,回憶昨晚那一次,腦子有些暈暈乎乎的,以前都是林森捉著她的手讓她幫他戴,昨天晚上……確實是沒什麼影響。
她思量這麼一會兒,林森已經開始就這自己的論點開始長篇大論了起來。
“要是有了孩子,還得辦準生證上戶口什麼的,你要是不結婚,以後養個黑戶?”
方爾臉上一紅,伸手去打他:“你是不是昨晚就打算好了?”
林森倒是沒有否認,直接點了點頭。
方爾又急了:“還說結婚以後沒有區別,現在還沒結婚,你就想著讓我給你生孩子,你想的美,再說了,就這麼一次也不一定中標。”
鬧了半天方爾還是不同意結婚,林森直接把人從廚臺上單手抱了起來,一隻手拿著碗筷,方爾驚呼一聲,摟緊林森的脖子:“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林森幾步到了餐廳,把人放在自己腿上,渾身一股匪霸之氣:“這婚你不結也得結,結也得結。”
“你怎麼不講道理?”方爾一張小臉紅撲撲的,想從林森腿上下來,可他一隻手扣著她的腰,她根本動彈不得。“林森我發現你越來越像一個痞子了呢。”
她下不來,乾脆拿林森那張臉撒氣,伸手去擰他的臉,可又捨不得用力,僵持了好半天,還是一無所獲。
十分鐘後。
林森伸舌頭舔了舔嘴角,又揚了揚下巴:“還沒吃飽。”
方爾認命又給他挑了幾根面,給喂到嘴裡,一邊還在他耳邊吹風:“我已經把我的想法告訴你了,你應該尊重我自己的選擇。”
林森順著筷子,在方爾嫩白的手上親了一口,白皙的手上沾著些湯汁,他又用舌尖裹了去,末了還在她虎口處輕咬了一口,方爾忍不住的推他:“正經點!”
這是在吃麵呢,還是在吃她?
“給個時間吧。”林森正色,嚥下去剛剛那口麵條,“爾爾,你總得給我個時間,要是你以後真的就揚名立萬了,我總不能一直獨守空房。”
這也是個問題,方爾柳眉微微一皺:“三年吧,不管三年後我闖出來名氣沒有,我們都結婚。”
“一年,”林森皺眉,“一年之內,你要是堅持不下去了,隨時可以提前結婚。”三年時間太長了,他們之間已經浪費了一個三年,人生就短短几十年,他不想在浪費另外一個三年。
“為什麼呀,一年時間能做出來什麼?”方爾不依,食指挑著林森襯衫領子上的第一顆紐扣,圓鼓鼓的眼睛裡水光瀲灩。
林森頓了一會兒,在她嘴角親了一下:“那就一年半,不要在和我爭,結婚之後,什麼都不會變,我不會束縛著你。”
這是他從一開始的承諾,一直都沒有變過。方爾總算是鬆了條件,點頭答應下來,剛要滑下林森的腿,腰上又是一緊,回頭就看見林森那雙狹長的眸子正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
“還沒吃飽?”
林森頓了頓,“不是,腿麻了。”
“……”方爾在林森的視線中默默的隱去了嘴角的笑,慢吞吞的從他的腿上下去,又給他揉了揉,嘴上埋怨:“叫你有事沒事耍帥,好好說話不行啊。”非得學什麼霸道總裁。
最後一句方爾不敢說,只怕說出來又是一頓雞飛狗跳,話說林森這是逆生長了嗎,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因為有了計劃,方爾在白城待著的時候基本就是陪方媽媽吃飯聊天,然後想著自己的理想奮鬥之路,順便滿足林森的生理需要和精神需要。
又呆了一個星期,她就買了回白城的機票,和林森一起,臨行前方媽媽倒是沒有怎麼挽留,多是父母常說的那幾句注意身體,好好照顧自己,簡簡單單的幾句,飽含的都是不能割捨的親情。
白城已經是秋高氣爽的季節了,A市卻還籠罩在悶熱中,和夏天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方爾一出了機場,就脫掉了外套,手搭在額頭上當涼棚,眺望了一眼晃眼的陽光,忍不住的扯了扯襯衫領子。
“好熱啊。”
林森直接把她手開啟,又給她扯了扯,帶著教訓的口氣:“熱也不能扯衣服。”
周圍擁擠的全是人,鬧哄哄的,熱烘烘的,方爾跟著林森,小手被他攥在手裡,亦步亦趨的往外走。
有專車來接,車上有空調,方爾待了一會兒就涼快了,躺在後座上閉著眼睛平穩的喘氣。林森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看了一眼前方的司機開口道。
“爾爾,你還記得我離開的那兩天嗎?”
方爾閉著眼睛,從鼻尖裡輕哼出來一個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