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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露出水面

方爾扯出來一個笑容:“你也就看他這幾天,平時在家裡面也每個正經的。”她自嘲了幾句,朝著辦公室裡走了過去,心裡卻感覺被什麼東西給撐滿了,暖洋洋的。

林森就是這種能夠突然暖到別人的人啊。哦不,是暖到她。

於是在林森走了的下午,方爾再一次的看了好半天資料沒有看進去,揉了揉額角張嘴想要叫的名字確是他。

方爾把到了嘴邊的那一句‘林森’吞了回去,失笑,他怎麼總是喜歡滲入她的生活呢?讓她慢慢習慣他的存在,把他當成一種習慣。

……

林森接的電話是Va

打過來的,逃了這麼久的的關子落網了。

他這幾天一直和方爾形影不離,就是害怕會出現什麼意外是他所沒有想到的,越平淡無波他越是害怕,害怕接下來所面臨的是更為猛烈的暴風雨。

走在路上他會下意識的牽著方爾的手,害怕會有忽然失控的車輛衝出來,在房間裡他會拉上窗簾,怕有人拿著望遠鏡在其他的地方觀望著這邊的動態,方爾說他最近話少了,卻不知道他時時刻刻都在提心吊膽,關注著周圍的狀態。

到了公安局,林森先是和Va

會面。

九月末的天氣偶爾還會熱,Va

就是這樣頂著大太陽,站在公安局的門口,踱著步等著林森,嘴裡時不時的碎碎念,林森簡直就是他命裡面的劫數,明明他和他已經不是合作關係了,為毛他還要為他鞍前馬後的跑來跑去?

隱隱的看見林森的車駛了過來,Va

立馬迎了上去,等林森開啟車窗,第一句話就是:“我覺得你很有必要給我發工資了。”

關子是在省外一個出租屋裡被捕的。林森見到了關子人,才後知後覺自己反應有些過激了。他壓根就沒有想起來一件事,關子是個啞巴,就是把他抓住了,也問不出來什麼。不過來都來了,他還是去見了一下關子。

因為是剛剛被捕,還沒有定罪,關子只是被一個手銬靠在了室內的一個欄杆上面,除了好像又黑了些,和林森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沒有什麼分別。

他上一次見到他,是在那個包廂裡面,那個時候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保鏢,毫不起眼,要是那個時候林森知道他會動方爾的心思,他就應該把人給往死裡整,包括包廂裡面另外那一個人。

有些人就是這樣,你給他一條活路他偏生不走,非要走到死路上了,才知道回頭。

林森神色冷冽的看著那個男人,輕笑了一聲,抓了一根凳子坐了下來。

“感覺怎麼樣?蹲局子。”

關子表情一直都很冷淡,跟沒有看見他似的,就是林森跟他說話,也跟沒有聽見一樣,那雙眸子看著那一扇天窗外面的天空。

林森也不介意,自顧自的說:“有些人你碰不得,我以為你少了一個舌頭應該會明白這個道理,當年石家老爺子沒有教會你這個道理?”

關子眼神微動,被拷在欄杆上的手不自覺的緊握。

“呵,你說你前一次為了自己也就算了,偏偏第二次還是為了別人,你不覺得不值得嗎?最後什麼都沒有,你到了這步田地那些利用了你的人回來救你嗎?救你就是違法,人心裡拎的清楚,你現在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關子猛地一掙,鐵器與鐵器之間碰撞發生刺耳的聲音,他轉過頭目光凌冽的看著林森,嘴唇嚅囁著像是要說些什麼,到最後卻只能從喉嚨裡發出令人可恐的聲音。

門外後警察敲了敲門問裡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林森朗聲應付了過來,看著關子的眼神裡面多了幾分譏誚。

“想揍我?”林森嘴角的嘲諷更甚:“你覺得自己還有活著走出監獄的機會?”

關子又是猛地一掙,那道鐵欄杆像是要被他給掙脫下來,目光兇狠的像是要一口吞下林森,喉嚨裡咕咕的發著聲音,像極了某種被逼到了絕境的野獸。

林森站起來,兩隻手插在褲兜裡,嘴角帶著一抹笑意,轉身出了門。傷了方爾的人,他怎麼會讓他好好的活著,就算是死,也要是痛苦的死去。

他出了門,便有警察進來了,看見關子完好無損之後鬆了一口氣,這年頭總有各種官二代進來局子裡面修理惹了自己的人,偏偏他們還不好出面去管,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怕的就是那種專門打臉的了,好在這個沒有打臉,明天還得上法庭呢,上面問起來,他可兜不住。

Va

迎了上來,望了一眼裡面仍在對林森怒目而視的關子,揚了揚下巴:“問出來什麼呢?”

林森看了他一眼,掏出來一張手帕擦了擦手:“一個啞巴,能問出來什麼?”

Va

:……他怎麼以前沒有發現林森是個這麼毒舌的人?那明知道什麼都問不出來,他還進去做什麼,看裡面那人的眼神,嘖嘖,這還真是值得人深思啊。

V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