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答案,林森也沒了興致繼續讓方爾去找那勞什子藝術樓,可方爾非要去找,理由只有一句話:“這就是理科生的勝負欲。”
她要找,林森自然是每意見的,就當陪著方爾散步,兩人平時在外獨處的時間也沒多少。
在方爾接近放棄的時候,她忽的看見一處熟悉的建築,樂得快要飛起,可實在是累的走不動了,拉著林森走了過去,站在那門口耀武揚威。
“好了,我贏了,你欠我一個願望。”
林森頷首,低頭去看時間:“從開始到現在一共經過了四十多分鐘,我就掐頭去尾吧,就是三十分鐘,加起來就是六次。”
方爾愣了片刻:“你說什麼?”
“我說你欠我六次。”
“可我不是贏了嗎?”
“對啊你是贏了,但是在最開始的十分鐘你沒有找到藝術樓,所以是輸了,如果我沒有給你機會,你根本不可能贏,所以後面是疊加起來的。”
方爾似懂非懂的眯了眯眼睛,雖然林森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她怎麼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而且……好像到最後她還是虧了,而且虧得比較厲害。
林森好像也沒什麼時候吃過癟?方爾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自己跳了個坑,還是特自願跳進去的那種。
已經是快要十一點了,校園裡人都少了很多,只剩下三三兩兩的情侶在寢室樓下惜別。她正看著一對像是在吵架的情侶,忽的感覺手心被人捏了捏,她抬頭看著林森。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那六次你在上面?”
“啊?”方爾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明白過來之後嘴都張圓了:“為什麼呀?”
林森斜斜看了她一眼:“讓你知道我平時多累。”
方爾:……走在校園的馬路上說著這樣的話怎麼的沒有關係嗎?她怎麼莫名的有一種褻瀆學校的感覺?
“可是……我不會啊。”
“沒關係,總要學會的。”
總要……學會的,方爾瞬間覺得自己找了個汙男,林森怎麼能一本正經的和她商談這種問題呢?她羞恥到都要捂臉跑了。
然後她又聽見林森補了一句,“要是像平時一樣,那我根本就沒有必要和你玩這個遊戲了。”
平時?方爾在腦子裡轉了一圈這句話,夜色下的那張臉更加紅潤了,霎時間又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所以林森今天就是故意為了坑她?之前那麼賣力的蒙她的眼睛也是為了最後的勝利?
我這輩子走過最長的路,就是你的套路。
到了校門口,林森再次提議:“要不然我們再回去一次,萬一你明天早上找不到地方怎麼辦?”
剛剛方爾找到學校,根本就是亂蒙的,他還是真不放心她一個人走進去,倒不是怕她再出什麼意外,而是怕她早上的時候去上學,課上完了才找到教室。
方爾也沒什麼睡意,就是晚上更深露重的,有些冷,往林森懷裡一鑽,又走了一遍那條路,這一次她專門記了一下路,也就沒有那麼困難了。
坐回車上的時候,方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覺得腿有些發軟,嗓子也有些疼,估計是剛剛跑的時候太走心,嘶吼的太用力。找出來一瓶礦泉水,正要喝,卻被林森攔截了下來,轉而遞了一個保溫杯過來。
方爾看了他一眼,心裡又被那種熟悉的暖意所包裹。
水溫剛剛好,不燙也不冷,方爾喝了幾口,又遞到林森面前,純粹是自發性的行為,林森低頭抿了一口。
喝完了水,她忽的看見林森手機的訊號燈亮了起來,拿出看,居然是露露發過來的一條簡訊,在十點半的樣子給她傳送的。
“方爾,你上一次包裡面的證件什麼的是不是都丟了,剛剛那個老闆聯絡我,讓我影印一下我們兩個人的身份證,你身份證還在嗎?”
“身份證不在了,不過林森昨天幫我辦了新的,估計明天下午就能拿到,你說的那個急嗎?”
她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露露回訊息,想著她可能是睡著了,也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