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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 一直在

終究是方爾對這些事情相處的少了,才會覺得只要她不去上廁所,就不會給了別人可乘之機。但是這就是原因吧?她不上廁所那些人汙糟的心思就沒了嗎?不可能。

像是最近頻發的女孩兒被性騷擾的事,明明是那些不乾淨的人做出來的事,到最後被指責的人倒是受害者,只因為一句“你穿的太少了”。可穿衣服是我們的自由,上廁所也是。

方爾被林森瞪了兩眼,默默地低下了頭,想來想去自己最大的錯處就是去了酒吧這地方,又琢磨著道:“我以後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了。”

她軟著嗓子。林森是最受不得她用這種語氣說話的,但凡有什麼不同的意見,方爾用這麼一招,林森肯定是要依了她的。折騰著這麼一大早,方爾腦袋還抽疼著呢,只想就這麼結束自己的批鬥會。

可林森今天就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就是不鬆口,晾了方爾一會兒又問:“第幾次?”

方爾被他毫無頭緒的話問的兩眼發懵:“什麼第幾次?”

這當口,林森抬頭看了方爾一眼,福至心靈,說來也奇怪,方爾居然就明白過來了。哭笑不得:“就只有昨天那一次,我也是抵死了不去了,可拗不過金……”方爾的聲音猛地一頓,臉上訕訕,又強調道,“不會有下次了。”

方爾本以為林森要追著她問,她剛剛說了一半的名字究竟是誰,再不濟也要問是不是帶她去酒吧的人,難得的是林森居然一聲不吭,掀開被子就往外面走。方爾摸不著頭腦,張嘴要喊他,可終究沒開口。

她腦袋還疼得厲害,皺了皺眉,又滾上了床,把自己卷在被子裡面,只剩下一個腦袋留在外面。暈暈乎乎正要睡著的時候,她聽見有人喊她,站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方爾皺著眉翻身,不想搭理,可那聲音卻又漸漸清晰起來。

“起來。”

方爾抬手啪的一聲打掉了放在自己腦袋上面的手,嘴裡嘟囔著:“別吵!”

然後……然後就真的沒有聲音的。方爾後知後覺的睜開眼,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林森,心裡一緊,想著自己剛剛打人用的勁,說話都是虛的。

“怎……怎麼了?”她這才注意到林森的手裡端著一隻碗,隔著這麼段距離她都能聞到那刺鼻的藥味兒。眼看著林森往前面遞,方爾也不知怎麼的,下意識的就想起了那些宮鬥宅斗的場景,落胎兩個字在方爾腦子裡浮現出來。

方爾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那碗意料之中黑乎乎的湯藥,頭皮發麻:“這是做什麼?”

“醒酒的。”林森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方爾又蒙了好一會兒,才算是重新看向了那晚湯藥。醒酒的?中藥醒酒?

不過剛剛那會兒她糊塗了,這會兒腦子倒是清醒的,知道林森根本就不可能給自己端一碗打胎的藥,而她要是不喝的話,林森待會兒上來瞧見了肯定是要生她氣的,方爾下意識看了眼洗手間的位置,又嘆了口氣,她喝沒喝這種事是鐵定瞞不過林森的。

想到這裡,方爾捏著鼻子,端著那碗湯藥灌了下去。

不過林森要起來多早,才能給她熬藥?殊不知林森為了她那麼檔子事,昨天晚上根本就睡不著,連夜查出來昨晚事情牽扯的人,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問方爾是誰帶她去了那地方的原因。

方爾喝完了藥,又去漱口,滿嘴的苦味,她哪裡受得了?不由的想起昨晚林森出現的也真是及時,貌似兩次都是在林森的出現解了她的困境?方爾瞬間就樂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時間不算早,方爾昨天沒有回去,今天總得回去的,下樓的時候林森還是那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方爾給他倒了杯水,這才拎著包準備出門,開啟門的時候林森叫住她。

“爾爾。”

“嗯?”方爾回頭。林森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面對著她的位置,一隻手插在褲兜裡,揹著光,方爾有些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情。

“以後有什麼事,要想著找我。”說完,他自己離開了,方爾卻是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她原本還有些不懂自己都道歉到了這個份上,林森還有什麼不滿的,現在她是醍醐灌頂了。林森說的不只是這一件事,而是從她恢復記憶以來的所有。

方爾是個有主意的,不論出了什麼事,都是自己在第一時間判斷情況然後去處理,不論是綁架那件事,看心理醫生,還是昨晚那件事,從小到大。

方爾咧了咧嘴,覺得自己似乎應該早一點告訴林森懷孕這件事,畢竟是兩個人的孩子,還有見心理醫生的事,金元茹說得對啊,就是應該找個人陪著啊。不過金元茹估計想不到,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是為了自己,到最後反倒是為了他人做嫁衣。

可方爾卻還不知道,家裡面還有一個驚喜等著自己。